处。最好是慕容厉在香香房里搜出这张纸条,再查查当初马敬山是不是去过王府。这样一来,看那个淫|妇还哪来的好日子过! 而就算不成功,这样的流言一传十、十传百的,哪里还能牵连到老子身上? 他喝了点小酒,只觉得浑身松快。 其实这世界有些人,并不是过得不好。但是当他们发现身边的人比自己过得更好的时候,他们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庆正悠然自得,然而突然之间,门被踹开,几个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押了他就走! 于庆吓坏了,连连高喊:“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你们……” 几个人不耐烦了,一拳打在他肚子上。于庆呜了一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再也说不出话来。黑衣人没有下死手,因为王爷要活的。于庆的娘吓坏了,也跟着尖叫。 几个人拎了于庆就走,她一个小脚妇人,也追不上,只得拍着大腿痛哭。 于庆嘴里吐着酸水,两脚再次落地的时候,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身后的侍卫将他往下一压,根本没用力,他已经扑嗵一声跪地上。慕容厉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咦,这就是她的那个小竹马? 于庆这时候哪还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顿时连连磕头道:“巽王爷!” 慕容厉一句闲话没说,他又不是来跟这家伙唠嗑的,还要问声好啊? 多大脸! 他看完了,说:“把他舌头拔了。” 于庆整个人都傻了,他早就准备好一套推诿的说辞,正准备等慕容厉一讯问就招来。将马敬山当然如何在店里帮忙,跟香香如何暗中苟且等等都描述上一通。然而——拔舌头?就这么一句话不问?直接拔舌头?! 他惨叫:“王爷!您请听小民一言,这事跟小民没关系啊,王爷!” 已经有侍卫撬开他的嘴,他牙被打出血来,突然意识到这是真的!这个魔王真的会一声不吭直接拔了他的舌头!他哭叫道:“王爷!你这样冒然行事,万一事情不是出自小民之口呢?!” 慕容厉理所当然地说:“那就是拔错了呗。” 于庆简直是瞠目结舌,你他妈还能不能讲点道理了!! 慕容厉冷哼,讲什么道理?老子出身皇族,十几岁进入军营,带兵近十载,就是为了跟你讲道理? 你脸大啊! 反正老子觉得你有嫌疑,先抓过来废了再说。什么?要是真不是你? 那不好意思,废错了。反正父王是个贤明的君主,你不服你可以去告御状嘛,对吧。 什么你舌头被拔了说不出话?那关老子屁事啊! 于庆这辈子,自以为见多识广。然而真遇上了慕容厉,才知道什么是坏人! 那侍卫手往他嘴里一伸,揪住那根惹事生非的舌头,狠狠一拔。于庆只觉得嘴里一痛,然后立刻满嘴鲜血。他呜了一声,屎尿齐流,两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慕容厉回到郭家,香香已经张罗好了晚饭。见他回来,没事人一样为他脱了风氅,轻声说:“娘做的麻婆豆腐远近闻名呢,今儿个特地给王爷做了一点,王爷尝尝。” 慕容厉嗯了一声,在桌前坐下。 郭田和郭陈氏俱都十分忐忑,香香在他身边陪坐下来,拿碟子给他挟了菜。慕容厉扫了一眼——你们俩这样木木呆呆地看着本王是什么意思? 郭田和郭陈氏坐下来,忐忑不安地开始吃饭。一切如常,那件事慕容厉根本提也没提。 有什么好提的?老子的女人受了委屈,老子替她出头。至于这事是不是真的——马敬山若是真跟她有私情,还敢满世界宣扬?若他不敢张扬,谁能说得这样活灵活现,有鼻子有眼? 一个人可以坏,也可以蠢,但又坏又蠢就是该死! 吃过晚饭,香香主动说:“令支县夜市极为热闹,我陪王爷出去走走吧?” 慕容厉嗯了一声,香香对郭田夫妇宽慰地笑笑,转而跟慕容厉一并出去。三月春风似剪刀,柳树开始发芽,在溶溶晓风中透出新绿。慕容厉走在前面,香香上前一步,突然伸出手,轻轻握着他的衣袖。慕容厉脚步不由自主就放慢了。 那只手柔柔软软的,五指修长细嫩,试探着从他的袖角攀到他五指之间。慕容厉从来没有试过,有生之年这样跟一个女人五指相扣,走在街头。蓝釉是从来不会的。也会多年以前,他的生母曾经这样牵过他的手吧? 宫人们说,那也是个非常温婉的女人。 他是没什么印象了,却平生第一次,眷恋这种温软的触感,微微出汗的温度。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