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侯府打理的井井有条。” 李知意沉默了,再说下去难免问道当年那件事,便只应和了两句。 郑嬷嬷心领神会:“那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老夫人也释怀了。” 当年老爷子已经腿脚不便不能管事,老夫人便是一家子的主心骨,便是不释怀也得装着释怀的模样,不过如今时过境迁,也是真的放下了,若说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房的独苗苗唐文绪。 “那年大爷外出公干,大夫人陪同,路过翼州时遭了地动,两人双双殒命了。” 李知意是到过翼州的,因为翼州就在洛州边上,回洛州时偶尔会因道路淤塞绕道翼州。她记得史料记载上翼州极少地动,几乎是几十年一遇,谁知刚巧叫当时的宣武侯夫妇碰上了,也是上苍不公啊。 “那一年,侯爷才十岁呢,老夫人下了死命令,于是整个侯府的人都瞒着他,直到尸首找到。侯爷那时当着人一滴眼泪都没掉,头七那天在老夫人怀里哭了一夜,那以后,每年侯爷都要去翼州一趟,缅怀祭拜。” 李知意回忆了一下,她十岁时,便是往返洛州和京城,看看祖父母,以及陪娘亲参加宴饮。而唐文绪十岁时便经历着人生大悲,那一年对于他来说发生了很多大事,被宣布称未来侯府接班人,还被皇上赐了婚,随后又去了雁西军营——他父亲曾效力的地方。 为了侯府,他被迫接受皇上所有安排,而她又何尝不是因此经历了一番痛苦磨砺。 这场赐婚没被任何一个当事人期待过。 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只能磋磨到底。 “夫人,你怎么了?” 李知意神色依旧淡淡,唯有相伴数年的婢女阿兰能从中瞧出一丝沉重来。 李知意甩掉脑海中诸多想法:“无事”多想无益,她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别的事。 第二天便开始清点剩下的嫁妆。 一个鬼祟的婢女很快被眼尖的阿兰揪了出来,两个宝石簪子还有两副配对的耳环从她袖口掉了出来。 不应该只有这几样,否则不必用那样大的盒子装,直接揣在怀里便是,李知意心中暗忖,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她院中的十几个人,每个人都低垂着头。 因为这边的动静,在场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吴伯,你那边可否分五个人过来,帮我点下这边的首饰。” 吴伯沉吟着点头:“夫人不必担心。”说完,看了一眼袖着手,鹌鹑似的王暾。王暾心中有鬼,觉得自己好像被吴伯老辣锐利的眼神扫了个对穿,差点站不稳。 他完了。 吴伯的人快速又清晰地点着几大箱首饰,点完发现,除了婢女身上那几副首饰,还缺了十来样,不是红宝石就是南珠,最次的也是成色上上的玉饰,每一样都价值连城。 扑通——一声 王暾晕了过去。 事情水落石出。 王暾一直与王氏合伙偷盗大夫人的嫁妆。缺的金银补上了小半,还有近千两真金白银不知所踪。而那些首饰,几样相对便宜的都被王氏送出去换人情了。 王暾被打断双手撵出了侯府,李知意也趁机给大房来了个大换血,辞了一些心术不正的。又过了十来天,便传出了唐三夫人暴毙的消息。侯府没有把这事报官,有老夫人在,没人敢说出去半个字。外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并没有探出什么消息。 而传言已经暴毙的唐三夫人没有真的暴毙,而是被送去了翼州一个尼姑庵。 知道这个消息的李知意一笑了之,老夫人良善,但是也为大夫人不平,罚她去翼州的尼姑庵,是让她赎罪去了。 (抽空写一章x2)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