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的模样,实则他也不过是个理论多于实践的新手小白。 又一贯会装,才显得如同情场老手一般。 真到了真枪实弹的时候,他还是很紧张的。 夏荷替他换下了官服,换上了前几天做的新衣,又重新净面梳头,插上玉簪。 望着镜子里略微模糊的脸,他不禁问道:“我好看吗?” 夏荷将玉佩挂饰一一系到贺惜朝的身上,闻言抿嘴一笑:“少爷怕是不知道吧,如今这被誉为大齐第一公子的人可是您呢!不知道多少未婚小姐倾心与您,您说好不好看?” 贺惜朝笑了笑,觉得自己被萧弘给传染了,有点傻。 “少爷今晚还回来吗?”夏荷替他摁平了衣裳褶皱问道。 贺惜朝将折扇一打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自是不回来了。” 正说着,阿福匆匆走进来禀告:“少爷,魏国公来了。” 魏国公会来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贺明睿做下这样的事,他寝食难安,虽然不能将这个不肖子孙给逼过来,可毕竟是孙子,嘴上再怎么说不管,也终究放不下。 魏国公是第一次来贺府,逮着贺惜朝下衙的时机过来。 夏季天日长,夕阳西下,他能看得清这个府邸的格局。 不大,却很精致,光住贺惜朝母子俩尽够了,哪怕再娶个贵女,也住得下。 这孩子向来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魏国公很放心。 花厅之中添了茶水,贺惜朝请魏国公坐下。 “大伯母和姐姐可好?” “好,如今珊儿整日忙着妇联堂的事情,瞧着比老夫都有干劲,多亏了你。”提起贺灵珊,魏国公脸上带起了笑容,詹少奇的事贺灵珊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他欣慰的目光看向摇着折扇的贺惜朝,忽然有些古怪地问:“你这是要出去?” 一身光鲜亮丽,看着分外惹眼。 贺惜朝淡笑道:“与殿下有些事要商谈。” “看来老夫来的不是时候。” 贺惜朝摇头:“无妨,殿下那儿晚些时候去也行,总是祖父要紧。” 贺惜朝的嘴一贯是抹了蜜的,魏国公听着高兴,可心里那点愧疚也不免翻腾了起来。 他端起茶水,慢慢喝着,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而贺惜朝拿着杯盖一下一下拨弄着茶沫,看魏国公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禁心中一叹,问道:“祖父今日怎么来了,前些日子您身体不太好,那便派人来说一声,孙儿登门便是,何必舟车劳顿亲自走一趟?” 这种事情已经没脸见人,再摆着架子岂不是更说不过去? 魏国公顿了顿便道:“惜朝……” “嗯?” “老夫有件不情之请,却不知道该怎么与你说。” 贺惜朝故作惊讶道:“开不了口呀?” 魏国公点头:“实在惭愧。” “让您居然这么为难……看样子真的是件大事了,是需要我跟殿下打声招呼吗?”贺惜朝问。 魏国公摇了摇头:“无需你做什么,一件陈年旧事罢了,只是提起来未免太过委屈你。” 贺惜朝眉毛一挑,于是玩笑道,“陈年旧事啊,就别提了呗,我记不得了不就不委屈了吗?” 魏国公顿时沉默下来,良久才说:“你应当记得清楚。” 贺惜朝闻言脸上的笑容也一同淡了下来。 他能体谅魏国公的为难,可饶是如此,心里依旧很不是滋味。 若不是萧弘保护他,死也没放弃他,如今他哪儿有命活到现在,听这老头儿来求情? 魏国公几乎不敢看贺惜朝的脸,不过他不得不说道:“惜朝,你那么聪明,应该是猜到了。老夫也是前几天才查清楚,实在震惊不已,痛心不已。我几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这么做,简直狠毒愚蠢到了极致,老夫不敢相信这是我的孙子!” 不相信也没见你丢开。 贺惜朝听着,没说话。 “今日我是犹豫再三,到了贺府门口本想回去,可最终还是走进来。惜朝,老夫愧疚,可还是希望你能网开一面,看在祖父这张老脸上,就饶过他吧。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当年除名的时候你没捅出去,可见还是股念旧情的。如今,魏国公府就他一个香火,你当时可怜可怜你祖父,不然无颜见贺家列祖列宗!” 香火?贺惜朝觉得有点可笑。 他带着怨气问道:“姐姐不算吗?她身体流的也是贺家的血,将来招赘生个孩子姓贺不就好了?” “你这是说的是气话,女孩儿怎么能算?”魏国公瞪了他一眼。 贺惜朝冷笑:“他还真不如姐姐。试问今日您来了,那他呢?不来磕个响头吗?杀头的大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