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整个镇子,而此时上游的河面上满满是燃起的莲花灯,琳琅炫目,岸边三五成群,皆是青年男女。 “好漂亮,我以为只有上元夜才有花灯可看呢。”秦艾词看向河面,赞叹道。身居深宫,在建安她也只瞧见过一次花灯的壮观景象,如今算算,已隔好多年了。 杜朝阳笑笑:“江南多莲,七夕时,姑娘们会用莲花做灯,放灯河上祈福许愿,听说只要莲花不沉灯不灭,许愿便能成真,祈求姻缘尤其灵验。” “咱们也试试。”秦艾词低头,却发觉手中并没有拿过方才孩童送的荷花,不免沮丧:“荷花落在小摊上了。” “人家年轻姑娘是为了求姻缘的,你凑什么热闹!” “不是难得来一次江南么,入乡随俗,也想感受一回。”秦艾词说完,轻快地往河边走近几步。 河边满满是人,好不容易挑选了一个空着的弯口,秦艾词赶紧招手让杜朝阳过来,自己则往下再走了一步,腾了位置。河水打湿鞋尖也浑然不觉,只入神地看着朵朵莲花星星点点在河面,好不美丽。 好一会儿,河面一盏莲花灯渐渐靠近,再近……直至停到了秦艾词脚边。以为是哪位公子小姐的莲花灯靠岸搁浅了,秦艾词蹲下身想帮着将花灯重新推回河面,却意外发现花灯上的纸条展开着,上边只有两个字:长乐。 “竟有这么巧的事情,果真这花灯与我有缘。”秦艾词低头瞧着花灯说道,却没有注意到身旁已经黑脸的杜朝阳,他抬头看向对岸,眼神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终于瞧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与他河岸相对,展颜一笑后,挥袖离去,直至淹没在人群后。 “或许只是祈愿一生长乐罢了,巧合而已。”杜朝阳蹲下身,将莲花灯推开,许是用力过猛,莲花踉踉跄跄漂浮了会儿,便半个身子陷入水中,才离开岸边不远,却渐渐沉了下去。 “呀!”秦艾词惊呼一声,正欲过去打捞,却被杜朝阳死死拽住手臂,“小心脚滑,河水很深,你身子刚养好,可不能再落水了。” 眼睁睁看和莲花灯沉入水中不见,秦艾词有些气恼,嗔怪道:“都是你,那花灯满载着别人的心愿呢,就这么沉下去了。” “是我不好。”杜朝阳乖乖讨饶,替秦艾词提起了被河水打湿的裙摆,拧干。 见秦艾词还在气闷,遂抬手,在她发髻上插入一只发簪。 秦艾词感知后,疑惑地抬手去抚,是一支简单的莲花簪子,没有金银的修饰,简单的木纹中雕刻出朵朵莲花,末端一株并蒂莲花栩栩如生,做工精细,很是漂亮。 “可喜欢?”将秦艾词搂在怀中,杜朝阳咬着她的耳畔,缓缓问出。 秦艾词点了点头,眼神定格却在河面上,成片的莲花灯里,有多少承载了姑娘们觅得姻缘的期冀,而身后的杜朝阳,这些日子里做了丈夫该做的一切,便是她们所求的良缘吧! - 逛了夜市,赏了夜景,准备回府时已是深夜,秦艾词只觉得眼皮打架,困顿得不行。从河边走回,没注意脚边石头,脚尖重重磕上去,整个人往前栽了下去。 好在身侧的杜朝阳眼明手快,将秦艾词扶住,而后无奈摇头,道:“困成这样,路都看不清了。” 此时的秦艾词已醒了大半,瞧了瞧天色,道:“都亥时了,我又不是昼伏夜出的妖精。” “你就是那勾了我魂魄的妖精。”杜朝阳低头,鼻头轻点了秦艾词的鼻头,左右蹭了蹭,朦胧月色下动作暧昧得很,让秦艾词脸颊腾地生出一抹不自在的红晕。 “回去还有好一段路了,上来吧。”杜朝阳在秦艾词身前弯下腰,说道。 秦艾词却是揉了揉鼻头,有些犹疑,道:“我今晚吃了很多,有些重。” “战场上与你一般重的长枪我都能挥洒自如,何况背你。” 秦艾词瞧了瞧前边的道路,确实有些远,走回去可得累得够呛,遂趴到杜朝阳背上。他的背很宽、很安稳。 杜朝阳双手扶稳了她,开始缓步走着,月色下,画面尤为宁静美好。身侧偶有人经过,都是羡慕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对夫妻。 走了一会儿后,才是慢慢说道:“我曾在梦中遇见过这样一幕,我背着你,你在我肩头睡着,不过你我不是现在这幅模样,梦里,我们都白发苍苍,我想,若是能那样背着你走过一生,多好。” 秦艾词听罢,什么都没有说,只打了个哈欠便趴在他背上安心地闭眼休憩,好一会儿,已是进入梦乡。 回到宅院,走上阁楼,背上的人儿睡得香甜,青和远远瞧见驸马背着公主时,也是一愣,而后赶忙小步跟着,帮着驸马推开门,待杜朝阳将背上人儿小心翼翼放置在床榻上,青和压低了声音说道:“将军与公主逛了一夜,如今又...将军也该累了,让奴婢伺候公主就行。” “不用,你都下去。” 杜朝阳替她解下发簪,褪去外衣,才是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