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珠厂的路上,有很长一段路都被淹没,有成年人腰胸那么深,有人特意在这里摆了个渡船,赚点零花。 黄爸爸哪里放心她?在附近的村子里找个了四十来岁的阿姨,每天给他们做饭洗衣。 四月底,甲竹湖已经彻底被淹没,堤坝上面的水已经有一尺多深,下面的农田村庄远远望去,一片汪洋。 黄妈妈要安排他们住宿和吃饭,每天黄奶奶都要做一大锅饭和菜,给他们送过去,黄爸爸嫌实在麻烦,就直接招了个四十来岁的阿姨,专门给他们做饭洗衣。 每天巡逻,一个汽艇不够,黄爸爸另外又租了两个汽艇。因为三更半夜也要驾汽艇出去巡逻湖面,黄爸爸经常晚上就睡在船上,黄妈妈日夜担忧。 但黄爸爸不放心。 员工虽然也可以巡逻,毕竟没有自己来的细心,甲竹湖投入了他全部心血,珠厂已经投入生产,下一步目标就是进入珠宝行业,还有和同学一起合开的生态养猪厂,不说这些,儿子女儿要上大学,这些都要靠他这个一家之主来撑着,他是个男人,要让家人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职责。 而这些能狗维持下去的前提,就是甲竹湖里面的珍珠得没事。 甲竹湖一旦被破,里面鱼和珍珠都要跑到下面的农田和长江里去,向来粗心的黄爸爸这些天格外认真细致,几天功夫眼睛里就熬出血丝。 好在每天都有喝黄蓁蓁滴过玉佩里水珠的肉汤,精神看起来还不错,脸颊也红润,就是头发长长了没时间去剪,胡子也没时间刮,看上去有几分颓废。 他们几乎每天都能在湖的边沿地带收到好几张渔网,都是附近的村民放在甲竹湖里,想趁机偷鱼。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黄爸爸粗糙的大手用力搓着脸,“我们哪有精力天天跟在他们后面巡逻?” “要不找个机会,将这些人抓住打一顿,将他们打怕了,看他们还敢不敢做这些缺德事!”东城那边的一个武师父建议。 “这也是个好主意。”黄爸爸深思了一会儿:“双管齐下吧,哪天我让郭玉给我几个人,让他们现场抓个现行,人赃并获抓到牢里,关上一段时间,再罚个几千块钱。” 黄爸爸道:“再遇到偷鱼剪网的,抓住了就打一顿,就找那些小青年,年纪大的和年纪小的吓唬吓唬就行了,别把身体打出毛病到时候反而麻烦,那些小青年也不需要把他们打的缺胳膊少腿,就让他们疼,让他们下次再也不敢犯就行!” 几个武师父都跟着笑起来,其中一人笑道:“国辉,你让我们把他们打的缺胳膊少腿我们也不敢啊。” “打人的事你放心,这事我们是专业的,保准把他们打的哭爹喊娘还一点事都没有!” 黄爸爸道:“我再找点人到下面宣传,让其它几个村子的人也知道怕,不然这事禁不住。” 商量好办法,一群人就去做。 黄爸爸他们特意踩好了点,没去打草惊蛇。 请了几个警察吃过饭之后,就带他们上船,到他们每天都准时到那一块儿偷鱼的地方一下子就抓了现行。 之后又找下面农村有点关系的人,请他们代为宣传,说某某村谁谁谁偷鱼,夹断人家钢丝网,被抓住后罚了两万块钱,现在还在拘留所里面关着,恐怕要做两年牢。 有人说,“那群巡逻的人,全部是黄老板从武馆里请来的打手,一个人能打七八个年轻小伙儿。” 还有人说,“人家那是从黑帮请来的,要是被抓到,打死都算轻的,他们那帮人,亡命之徒,听说经常拿刀砍人,胳膊砍断了,他们最多赔点钱,去牢里待几个月,砍了都白砍,谁让你偷人家鱼的?” 总有人不信邪,送到那几个武师父手上,被打的哭爹喊娘。 一边震慑,一边宣传,偷鱼的人总算少了许多。 湖被淹没,不少鱼跑到农田里,几乎天天有人在农田里下网抓鱼。 对于在农田中抓鱼的人,黄爸爸并不管,只要别破坏钢丝网就行。 水位淹没堤坝不过一尺,鱼跑出的有限,珍珠基本没有损失,鱼也只损失一小部分。 五月初,水位已经和堤坝齐平,春季农民所下的秧苗基本上被淹的一点不剩。 黄爸爸做事有一点很好,很有信用。 他答应帮黄蓁蓁办身份证,就把这件事放在了心上,不用她提醒,到了五一,就带她去派出所办了身份证,身份证上年龄比她实际年龄大一岁。 这时候户口管的还不严,黄爸爸打算等明年再帮她重新办一张农村户口。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