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火花烧得快,快到尾巴了,“你哪来的这个?” “给了那孩子1块钱。” “你好意思用1块钱。” “怎么不好意思。”贺川插着衣兜晃了晃,里面“哗啦啦”的响,“一兜硬币,有人好意思给,我怎么不好意思用?” 蒋逊想起昨晚她的手插在他兜里,两人交握着,温温热热的,后来被小偷打断了。 如果不打断,接下来会怎么样? 烟花放完,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跨年了。 高安和阿崇酒劲上头,张妍溪让他们睡在临着客厅的卧室,蒋逊和她睡,贺川说:“我睡客厅。” 客厅是沙发床,他睡正好,将就一晚,明天就能走。 蒋逊去洗澡,洗完没换睡衣,还是把衣服裤子都穿上。 她灌了水刷牙,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 声音很轻。 “怎么伤到眼角了?” “没留神。” 贺川眼角确实有伤,昨天不明显,今天有点淤青,蒋逊一早就看见了,只是没吭声。 “我给你上药。” “不用。” “眼角可大可小,有没有伤到眼睛?” “没。” “你把眼睛闭上。” “真不用。” 蒋逊刷完了牙,侧靠着门板没动。 “你就这么带伤开车?路上也不安全。” “放下吧,待会儿我自己擦。” 沉默一会儿,声音又起。 “我记得你说过,35岁前不会定下来。” “……” “作数么?” 贺川说了什么,蒋逊没听见,太轻了。 里屋的冬冬喊了声:“妈妈” 张妍溪离开了。 蒋逊开了门,走出卫生间。 贺川躺在沙发床上,衣服还没换下,手边是一瓶药水。他今天也喝多了,没高安和阿崇醉得厉害,但也不差,躺了一会儿就想睡。 卧室门关着,蒋逊看了一眼,慢慢走到沙发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时间滴答转,里屋的电视机里正在放春晚,主持人在说一摞台词,等着倒计时。 过了很久,也许一会儿,贺川睁开眼。 眼神清亮,目光灼灼,真醉了,才这样看人。 贺川勾着唇:“看什么?” 蒋逊问:“要不要擦药?” “你帮我?” “不帮。” “那你问什么?” 蒋逊说:“没话找话。” 贺川靠起来些:“你没话找话的次数还挺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