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静灵养伤的这段时间,每日饭菜都是李珺焱叫人送到房里,不知是不想见她,还是不想让她乱跑。 每次送来的饭菜都一股淡淡的药味,吃的静灵都习惯了,并没有感觉出来什么,只是觉得自己身上的伤好的似乎快了点。 眼看着就要到上供香料的时候,静灵一切已准备充分,命人暗中盯着念欢儿的动作,结果并没有任何风吹草动。 静灵觉得有些奇怪,准备自己出去转转。 刚从忆灵轩里出来,一抬头,便遇上了李珺焱。 她微怔。 这几日都没有见到他,这忽然见了,觉得他似乎比前几日清瘦了些,不过依旧丰神俊朗。 她一福身,“林静,见过王爷。” 没有得到一声回应,男人的视线从她身上淡淡移开,举步走了。 静灵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总觉得他是生气了,但是她现在是林静,与他少说也有半月没见,如何惹到他? 她摇头感慨一声,“真是伴君如伴虎,翻脸如翻书啊。” 说罢,戴上面纱,独自一人朝着淮安王府的方向走去,并没有走太近,只远远的上了一家茶馆,坐在窗边观察着底下的情况。 顺手唤来小二,掏出一锭银子,冲他一笑,“老规矩,讲些有趣的事来听听,这便是你的了。” 那小二面露难色,“不好意思啊姑娘……这几天没什么有趣的事,这银子,我怕是拿不着了。” “真的没有?你仔细想想?” 那小二站在原地想了又想,面露苦相,“虽是有事,但好像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恐让姑娘失望啊?” “不妨,先说来听听。” “那府里,已经连着三天没见人出来走动了。” “哦?”静灵眉心紧蹙。 按道理,念欢儿现在应该已经收到香囊被烧毁的消息,不可能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而且三天没有出门,她是在谋划什么吗? “给你了。” 将银子往他手里一塞,便抬脚离开了。 小二将银子一抛,上下掂量了一下分量,望着静灵离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道阴冷的笑意,抬脚走进了旁边一间厢房。 “王妃,按照您的吩咐,已经说与那姑娘听了。” 只见那桌前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手持杯盏,轻轻地吹着热气,闻言,美目一转,“好,事情办的不错。” “那……小人就先下去了?” “不着急,”念欢儿留住了他,“我记得,上次好像也是你,将本宫的事情,透漏给了那贱人吧?” 小二面色大变,“王妃说的什么,小人听不懂,小人今日是头一回见那姑娘啊。” “哦?是吗?”念欢儿嫣然一笑,“原来是本宫搞错了,只是下一次,若是让本宫发现了,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小二吓得汗流浃背,连连应了声是,逃也是的离开现场。 念欢儿不屑的冷哼一声,转眸看向自己的丫鬟,“绿苊,你说那贱人与运送香料的船被烧毁的事,有没有干系?” 绿苊皱眉沉吟片刻,才道,“奴婢觉得,还是有关系的,如非如此,她定然不会上门打听王妃动向,但是……” “但是什么?”念欢儿问。 “那船上,都是会武的一把手,奴婢不觉得她一个弱女子,能上的了船,烧的了香料。” 念欢儿低笑一声,挑了她一眼,“可以啊,绿苊,分析的不错。” 绿苊脸色微变,连忙福身,“都是王妃教的好。” “你说的不错,她一个女子,也不是会武的,如何上的了船?更别提烧了香料了,定然是有人暗中帮忙。” “王妃觉得,是谁人帮忙?” 念欢儿眼中冷光一闪,一字一顿道,“李珺焱!” “可是咱们的人传来消息,李珺焱并未离开过府啊。” 念欢儿不急不缓,抿了口茶水,“咱们的人?都过了这么久了,还会是咱们的人吗?” “王妃的意思是……” “那几个眼线,做了吧,叛徒!” 绿苊点头,“是!” “林静那个贱人竟然敢在背后捅我刀子,那就别怪我也手下不留情了。” 她眯着双眼,眼中冷光闪烁不断,“绿苊。” “绿苊在。”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