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我这个做娘的还要赶回来,不能在身边看护着,心里老是觉得对不起闺女。” 徐氏对着李氏哀声叹气的诉说着女儿的不易,她心里对这个亲家母有些意见,女儿怀了两胎李氏这个做婆婆的一次都没在跟前照顾过,只眼巴巴的顾着她的大孙子,二儿子小儿子都不带管的。 李氏先是听到二小子当官了,震惊过后忍不住激动起来,可听亲家的弦外之音时,又臊的面色通红,支支吾吾的接不上话来。 想着老二老三的能挣钱,不用她帮衬也能把日子过的好好的,清平是她和老伴一起带大的,孙子又不亲爹娘,大儿媳又是个不靠谱的,自己在身边照应着,长不歪,再说家里哪能离开人呢。 “亲家,你刚说大牛家出啥事了?”徐氏想要表达的意思已说完,再怎么不满她是女婿的老娘,如果说的太过,以后面上不好看,于是就着江大牛家的事,转移了话题。 “大牛家的殁了。” “啥时候的事?!之前没听说她患啥病啊,难不成是急症?”徐氏听后,吃了一惊,暗道恶人自有天来收,当初差点没把她的香儿给害死,这种恶婆娘不早点死,才是老天瞎了眼。 李氏也想不明白大儿媳妇怎说走就走了,只是被铁锨划伤脚,到了县城半个月就殁了。那时大雨下了半个月,洛河漫水,村里人家的房屋里灌的也是,最后江大牛一家到镇上李氏和清平租的院里住。 没想到刚住十来天就蒲河决堤了,洛水镇里突然涨水,又是大半夜,人们都以为要发大水了,连忙起来收拾些东西逃难,大牛挖水道排水用的铁锨,靠在檐廊下被水冲倒,跑在前面的小李氏不知怎么碰到刃上。 当时大家只顾得上逃难,小李氏只是骂骂咧咧几句,丈夫抱着小儿子,大儿子也背不动她,更不能指望着婆婆,只能强忍着往县城逃难,没成想却因这点伤丢了性命。 虽然小李氏是自己的远房侄女,但她把江家祸害成如今这个样子,李氏并没什么好难过的。 大孙子已十三,小的也有八九岁,没了搅家精的娘,家里的日子还平静些,大儿子终于摆脱媳妇的魔爪,不用再受她辱骂,一日夫妻百日恩,大儿子难过是再所难免的,过些日子就好了,老伴走后,她还不是这样过来的。 徐氏见亲家半点伤心的神情也没有,想必她也是对大儿媳厌恶至极,因此没有口不对心的安慰她,反而心情畅快的对她讲起江沛和三牛的情况。 李氏得知不但老二当了官,连老三生意也越做越好,两个放手不管的儿子真是争气,想起被老大家的活活气死的老伴,悲喜交加,若她家老头子还在,不知道有多高兴呢。 从亲家母那里得知那个官老爷的确是自己的儿子,心便安定下来,既然儿子不主动相认必定有他的缘由,她在家乖乖等着就是了。 待洛水镇的土地被量完后,江沛到负责户籍处那里,补自家的户籍信息,他特意询问了书记官江家的信息,殷勤的书记官把杏花村的江姓人家都一一指给他看。 当江沛瞅到有江清平的名字时便放了心,可随后发现小李氏的名字没在上面,怔了怔神,难道出意外死了!死了好,这个祸害终于被老天收走了。 小年过后,大家终与在风雪中结束了五个月奔波劳累,可谓是翻山越岭淌水过河,把整个蒲阳城辖区的土地和人口统计了一遍,人人松了口气,来年不会耽误春耕了。 因相邻府城之间设置的有关卡,往往还有大山脉阻挡,也不晓的其它地方的战况如何,反正蒲阳城的边境城镇没发现战火滋扰,这也是他们这次公差如此顺利完成的一个原因。 江沛心中记挂着李氏,不过他们需赶回复命,只能匆匆的见一面,说几句话。大部队自然不会因他一人耽搁行程,领头的官员让其它人先行,到时江沛在回程前赶上他们就行。 ………… “穿这薄冷不冷,上次你们回来留的有冬衣在柜子里,我去给你找找,给官家做事就是辛苦,都瘦了一大圈。” 同热络的村民说几句话后,江沛对他们说自己与李氏说几句话就要离开赶往府城,大伙自然清楚他的意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