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 徐岁青面色不改,却在转头一瞬间轻轻地笑了笑,谁也没看见。 两人在小巷子快速的换完衣服,晚风把玩偶服一脱,顿时轻松了不少。 可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喷嚏。 忽冷忽热,冰火两重天真是要命。 徐岁青看她一身清凉得如同过春天,把自己的厚外套扔给她,违心地说:“帮我拿着,完事还我。” “行。” 晚风没有穿,反而抱在手里,如对待一个珍宝。 徐岁青:“……” 真是服了。 不叫你穿你还真的不穿啊。 徐岁青只好又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你最好穿着,不然一会儿全是褶皱我没法穿了。” 晚风完全没有意见,听话得像一只被驯服的猫:“好的。” 见她收拾好自己,徐岁青才放心的走出去,接过晚风手上的传单,把头套一戴又是一只好熊。 晚风始终跟在徐岁青的视线范围之类,想着万一有什么自己能帮忙的。 几分钟后她发现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跟徐岁青比起来,她才是一只业余的“熊”。 晚风不知道徐岁青是不是做过类似的兼职,只是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更能发挥其价值。 他知道做出什么样的动作能够轻易地留住来往行人的脚步,不是刻意的迎合,更像是一个特立独行的表演者。 来往的行人尤其是女生和小孩子,没有一个不被他吸引的,短短几分钟,徐岁青身边围了好几层人,抢着跟他合照。 徐岁青穿着那身衣服也不像平时那般冷淡难以接近,他很配合行人的需求,并且懂得在恰当的时机把传单塞过去,甚至会特地用爪子指一下传单上的热推产品。 需要晚风用一个小时发完的传单量,被徐岁青不到二十分钟轻松解决。 徐岁青折腾出一身汗,发完最后一张摘下头套,毫不客气地对晚风说:“给我水。” 晚风拧开瓶盖给他递过去,徐岁青接过,几口就喝了干净。 水顺着他的嘴角往脖子流,喉结上下滚动像上了马达一样。 很平常的动作甚至还有些粗鲁,晚风看得却失了神。 徐岁青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擦了下额头的汗,皱着眉头问:“还有纸吗?” 晚风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把纸巾递过去。 顿了几秒,她问:“有什么事是你不会做的吗?” 徐岁青停下手上的动作,一怔。 气氛有点尴尬。 晚风及时补救,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说,感觉你很厉害什么都会一点……” 徐岁青不在意地笑,对这种夸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来。 “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 话里有晚风听不懂的情绪,一时之间不知道回什么好。 徐岁青打量了他一眼,实话实说:“比如你这种性格,不接地气的傻样,肯定不是贫穷人家养大的。” “……我这个很笨拙,我知道。”晚风不否认,小声说。 “知足吧。” 徐岁青看见晚风这样子,突然间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徐久依。 她的年纪比晚风还要小几岁,却早熟得不像样。 不同人,不同命,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晚风闷声不吭。 一人一熊这样一前一后地走在大街上。 不知道有多少回头率是冲这个组合,还是冲徐岁青那张跟玩偶服全不搭调的冷俊脸。 快走到店门口的时候,晚风总算憋出一句话:“学长。” 徐岁青看着时间,四处找人,听见她声音随便“嗯”了声。 “会越来越好的。”晚风走到徐岁青面前,身高差距使然,她只能抬头看他,目光灼灼且笃定,“你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我保证。” 徐岁青从不听这种鸡汤式的安慰,本能地想反驳,可一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那些泄气的话一下子就失去了说出来的必要。 “借你吉言。”徐岁青坦然地接下。 晚风开心地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定会的。”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