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呢?为何不来?” “云鹤道长已然仙逝,今日已经下葬。道长给我留下书信,指了这个方向给我。” “什么?!”旱魃大喊:“不可能!他是怎么死的?怎么会这么快死呢!说啊你说啊!” 俞蘅仔细地打量对方,对它的歇斯底里置之不理,等它冷静下来才说:“无病而终,似是寿终正寝。” “不对,不对!他才三十四岁!对的,我数一数,他今年才三十四岁!” “云鹤道长死时满头花白,听闻他已经七十又四,可不是三十四岁。”云鹤道人自从出世被人熟知,就是白发苍苍的模样,这十几年过去,七老八十的也不奇怪。可这旱魃却说对方才三十四岁…… 旱魃愣怔怔的,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的哀伤似乎要化成水,可僵尸是没有眼泪的。 山洞下静默一片,只有铁链颤动的声音,俞蘅围着这个法阵检查,这法阵和前几年与柳掌门他们初遇时遇到的锁仙阵有些相似,可似乎核心构造有些奇怪……他细细地观察着,然后听到旱魃开口了。 “是云鹤让你过来的?好,那你动手吧,他藏了我十八年,这地底下实在无趣透顶,我也不想活了。” 俞蘅难得起了好奇心,问这个行事与众不同的旱魃,它与云鹤是何关系。 旱魃笑起来,撇过头去:“才不告诉你。” 他花了些功夫,将这个法阵彻底改造了一遍,他不打算让手下僵尸来布阵,动静太大可能会塌陷。 改造好之后,法阵燃起大火,蓝色的火光中,旱魃的头摇啊摇,嘴里还继续唱着童谣。 “天儿黑,孩儿飞,炊烟追,阿娘扶门喊我回……天儿蓝,马儿壮,挎花篮,阿兄骑马带我还……” 雷声炸起,俞蘅站在土地庙门口看看天色,那是风雨欲来的预兆。“回吧。”趁着雨还没落下来,他赶紧赶回去。 轰隆隆—— 他回头一看,碗口大的雷电直直落在土地庙上,如此几下之后土地庙轰然坍塌。 在那之后,他带着弟子继续游历寻找旱魃的身影。旱魃所过之处将带来干旱,一块土地来来回回地干了又湿,下了雨又大旱,日子久了实在让人受不了。而这最后一只旱魃,俞蘅花费了近十年,就是抓不着。 此时,天下的僵尸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天灾之下,僵尸肆虐,给道门的发展带来了生机,更多的人信道,挣扎着也要学会画几手平安符,不然的话说亲人家都看不上你。 这十年里也不是没有收获的,俞蘅某一次在西部某深山里,将景国皇帝挖了出来,它也不知道吸食了多少血肉或者尸眼,周身的气息极为危险,假以时日必将是再一具旱魃。周边守着的都是虾兵蟹将,他连旱魃都杀,哪儿能怕了它们。直接就将那景国皇帝给灭了。 临走前,还将那个风水极阴的洞穴毁掉,那个洞穴好生古怪,好似每块岩石每一粒土壤都带着阴气煞气,是天然的养尸地。用极阳的火烧了近两个月才彻底销毁,那两个月里头顶那片天雷声不断,不止如此,还有僵尸跋涉而来,欲争夺,看着洞穴被烧,愤怒地好像看到杀父仇人。 还有,常清门上任掌门黄道长的骨灰,也已经送回宗门——那是在北部的一座普通小山上。 随着修道者越众,道门力量愈加雄厚,天下的僵尸剿灭得更快了。俞蘅看嘉河已经能独当一面,与常清门的缘分也到头了,就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留下黄道长当年传给他的全部东西,还添了一些好东西做传承之宝。 面对弟子们的哀求,他笑着说:“不要做小儿情态,你们都是真正的道士了,好好活下去,有缘再见吧。” 他还带走了大丫,大丫已经是少女模样,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它的养母已经去世了,虽然有俞蘅给的护身符等,可终究是天天与僵尸待在一起,日积月累,人必定不长寿。大丫这才愿意跟着俞蘅离开黄松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