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样,这些日子你是怎么了?情绪起起伏伏究竟为哪般?” 龙走月蓦地背对他伫立,努力地调试着情绪。 陌奕宗知晓她不喜欢被人看到脆弱的一面,所以并未转到她的正面,只是抬起手压了压的肩膀。 他的手指厚实且温暖,却不知为何,导致她的情绪更难以控制。 “陌奕宗,倘若我在战争中被人砍断手脚……”话没说完,她又否定一笑,倏忽之间理解了母后的心情。食色性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守着残废的妻子,纵使对方回答“我不在乎”,妻子也不可能坦然接受。越是相爱,越怕成为对方的负担,与其相对无言强颜欢笑,倒不如自己躲起来舔舐伤口。 陌奕宗等待片刻,才将她转向自己,道:“既然你提到战争,朕必须与你讲一句实话,龙茗国是唯一的海运港口,朕势在必得。当然,不是不可以与龙走月谈建交,但你是知晓的,朕的脾气就是这样,要么彻底没路不惦记,要么即使前方是一座火焰山,朕也要硬生生地劈出一条完全属于陌氏的道路。总之,朕不愿受制于人,所以龙茗国,朕要定了。” 一直以来避而不答的话题,终于还是摊在台面上讲开了。龙走月不得不再一次嘲笑自己的天真,曾几何时,她想到和平解决的方案,也想与他心平气和地谈谈。 其实不想谈的人,是他吧! 她将他的手从肩上拨开,正色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我生是龙茗国的人,死是龙茗国的鬼,你若决定开战,我必打头阵迎你!” “倘若朕不放你走呢?” “你不会。因为我确实很了解你,你要的是一个愿意替你分忧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满口谎言的傀儡。” “不需要,朕只需要你的肉.体。” 龙走月此刻无心说笑,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部,道:“一路走到今天,虽然中途磕磕绊绊,但是严格来讲,我并没有真正的输给你,而你不过赢在人多势强。你会对我格外包容与关照,难道不是因为我比你后宫的那些妃嫔聪明?你喜欢聪明果敢的女人,我也符合你的基本要求,但是你又必须承认一点,时常会因为我的态度感到憋闷。你不能完全地掌控我,甚至随时要盯紧我,你敢说你不累吗?”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悸动,一定是对方身上的某个特质吸引到你。龙走月一直都知晓,他想要一个既懂万种风情又会出谋划策的女人。龙走月本身倘若心甘情愿地配合,也确实可以达到他的需求。正因为她知晓他要的是什么,所以长久以来刻意与他作对,故意让他捉摸不透她的心意,只要不让他称心如意,他就会在气馁的瞬间——放她走。关于这一点她在潜逃出宫时已是胸有成竹,所以她才会信誓旦旦对夸叶乘风说,她不仅要带着弄盏一起走,而且并非落荒而逃。 陌奕宗紧蹙双眉,是累,不管付出多少的情感;给予她多少的纵容;无视她多少的谎言,她仍是心猿意马。 其实他也不知晓自己可以忍耐多久,扪心自问,当耐心殆尽之时,纵使杀了她,他还是输家,没能赢得她的真心。 “你跟朕说句实话,你对朕就没有一点留恋?” “那点儿留恋,比起我原本肩负的职责,比起我对龙茗国的热爱,又算得了什么?”龙走月走到他面前,又道,“你是不肯换位思考呢,还是从未想过女子也有强烈的爱国情结?这样讲好了,假设你只是陌氏王朝的一名武将,我把你抓起来,然后我对你说,我要攻打陌氏,我们是夫妻你不要阻止我,你会无动于衷吗?” 话说到这份儿上,不放她走还能怎样?不放她走,就是把她往死里逼。 “你打算何时动身。” 这句话来得太突然,龙走月明显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态。 “如果可以的话,今日便走,而且,我希望你能帮我准备几匹快马。” 陌奕宗无奈地点下头,索性一并成全了她。 “弄盏,非带走不可吗?” “如果我心中牵挂着儿子,我便不能在战场上全力以赴。或许我的一个犹豫不决,便在没能发挥全力之前,葬送了自己。” “行行行,随便吧,再跟你争下去还是会绕回原点,朕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