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这会儿该问该说的事情都问过说过了,他也就不能再打扰净涪了。 净涪佛身也没留人,合十一礼,送他们到了院门边上。 送走净海、净斗这些人后,白凌引着净涪去了为他准备的梢间,又给他备好了热茶,便乖觉地退出去了。 净涪佛身对自己住梢间并不在意,他也不意外。 这院子可是圆成罗汉的故居,便是如今开放给了他暂住,正屋也还是封存的。他住的这梢间,应该是昔日圆成罗汉给看重弟子留宿准备的地方。 净涪佛身左右看得两眼,又饮了一盏热茶后,便径直去了书房处。 这书房虽然白凌整理过了,但也只是普通收拾,并没有插手。毕竟他可是知道,净涪书房惯常都是净涪自己收拾的,他插手不得。 净涪佛身其实并没有净涪本尊那样的讲究,他只是惯常转过一圈,见没发现什么不对,也就踱步走到门边,将那一块“闭关”字牌挂到了门眼上。 随着字牌挂上,一道金色的屏障升起,将净涪佛身所在的这一整个梢间牢牢护定,旁人轻易打扰不得。 事实上,但凡知道甚至是猜到净涪入屋前究竟都从藏经阁里拿了什么的人,也绝对不会来打扰他。 更何况净涪佛身还在门眼处挂上了“闭关”字牌。 做完这一切之后,净涪佛身转身回了书案前,并不追究其他。 在书案前的蒲团上坐了后,净涪佛身抬手,取出了他到手的那几片《金刚般若波罗蜜经》贝叶,在书案上按着顺序排开。 法会因由分第一、善现启请分第二、无法可得分第二十二、法身非相分第二十六、应化非真分第三十二。 《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分三十二分,现下落在他手上的,仅有五分,尚有二十七分散落在外。 净涪佛身看着这五片贝叶,久久无言。 其实他该猜到的。 妙音寺的法统虽然还没有彻底明确,不,是还没有真正的稳固,但法理已经明晰。更何况,早已传世的《心经》,是他们妙音寺的立寺经典之一。 而《心经》,说的其实是一个“空”。 经文说:“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单只看《心经》上透出的佛理,便知道妙音寺的法统与天静寺乃至其他各分寺的法统大不相同。 妙音寺的法统,可能需要人去看破…… 净涪佛身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再次停在了那一片刻着“无法可得分第二十二”的贝叶上。 这一片贝叶上,刻的是“佛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为无所得”和“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同时,在“法身非相分第二十六”和“应化非真分第三十二”中,世尊说有两首偈言,分别是“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和“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净涪佛身垂了垂眼睑,内视在识海世界右侧中显化出身形来的魔身。 他的目光垂落,正好与魔身转过来的目光相撞。 虽然早有猜想,但真等到证据出现的时候,他们还是有些惊。 原来,这一切真的就是他们当日推算的那样…… 哪怕仅仅只是局限于妙音寺的法统,或许并不真的能代表一整个佛门的佛理。 但……管中窥豹,他们也已经可以说出那一句话了。 佛与魔,是一体两面。 魔道执着,执着于我所感,执着于我所念,执着于我所思,执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