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次数都寥寥可数。那时他才只有十岁,就已经如此谨慎。 几位一同上书房的皇子都觉得七皇子怕不是个傻的,身边有崔进之这样一块大宝贝,硬生生是不闻不问,如入宝山却空手回。 就这样,几年读书生涯蹉跎过后,其他皇子都靠着伴读拉拢了些许势力,唯有李勤仍旧是光棍一条。 七皇子谨慎守拙,坚韧自持,从少年起就可见一斑。 可如今回头去想,当初一同上书房时,那些上蹿下跳拉拢势力的庶出皇子,如今又有几个还活跃在朝堂里?反而是李勤不争不抢,甚是难得,父皇后来把他拨去了礼部。 不争才是争,沈孝说的对。 李述垂下眼,目光中都是赞叹,心想,沈孝那双眼真是厉害,会看人。 和沈孝合作,绝对是她走出的最明智的一步棋。 跟几位皇子随意说了几句话,马上要近中午,李述就命人摆饭,叫来后院女眷,前院男眷聚在一起。没成想她生个病,府里都能办起一场小型宴席。 李述只在上首略坐了坐,也没吃几口,就说身体不适,先下去了。 过不多时,沈孝寻了个空隙,悄么声的也尿遁退出了宴席。 席宴过半,众人谈笑正酣时,一个侍女走过来,悄悄给李勤传了句话,李勤皱了皱眉,却还是跟着去了。 * 花园里,假山上,凉亭中。 李述站在高高的凉亭上,看着七皇子走过月洞门,侍女没有跟他进来,只是站在门口遥遥指路。这小园子各出口都藏了暗卫,确保说话安全。吃了几回教训后,李述如今非常警惕。 她看着李勤沿着石子路走近了,然后涉阶而上,进了凉亭。 他对李述笑了笑,很恭敬地问好,“皇姐怎么把我叫来了这里,这里风大,您当心别着了风寒。” 李述淡笑,“有劳七弟关心。坐。” 桌上摆了一壶茶,并三个茶杯,李勤看了一眼。 还有一个人没来。是谁? 思索间李述伸手要去斟茶,李勤连忙拿过茶壶,给自己和李述分别倒了一盏。 李述如今就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半残,还是别乱动手了。 搁下茶壶,李勤道,”皇姐手上有伤,应该留个侍女随身伺候的。“ 话中已有试探之意。 您屏退下人,到底要跟我说什么话。 李述听出了他的试探之意,微微一笑,”七弟若是知道我要说什么,就不会劝我在身边留个侍女了。“ 竟是直接开门见山。 李勤非常谨慎,如果跟他弯弯绕,那要把他劝服,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还不如一针见血,让他避无可避。 李勤闻言果然目光微缩,没想到李述竟如此直白。他在心中快速思索。李述单独叫他,如此僻静如此谨慎,要跟他说什么。 李勤跟李述并不很熟,这几年她在朝堂上借着太子和皇上的东风炙手可热,李勤则沉默低调,一直乖乖缩在礼部,从来不往外探头。 如此得圣宠的皇姐,专门叫他过来说话,一定是因为他身上有某些值得她关注的东西。 她看上了他手上的礼部? 不,如此穷寒酸,皇姐是不屑一顾的。 李勤快速过了一遍近来朝事:皇姐跟崔进之和离了,那么就意味着她跟东宫的关系……怕也是淡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