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公司也会想着要趁热打铁,找你给他出一个画册呢。”金泰盛说道。 “这样吗?那我是应该拒绝道箐他们那边吗?”曾白头问道。 “不用着急,不是说明天才给回复嘛,我先帮你问问东沄他们那边的意思好了。”金泰盛又道。 “那麻烦你了,泰盛欧巴。” “不要客气了,那我晚一点再联系你啊。” “好。” 放下电话,曾白头也没了画画的心思,于是干脆收拾好工具,顺手拿起一本h语练习手册,坐到阳台的沙发上去练习拼读和认字去了。 h语入门并不难,但是要想熟悉到一看到那些文字就要马上知道意思的程度,她还得多做练习才行,曾白头现在是水平还很渣,一句很简单的对话,她都读得磕磕巴巴,每每碰到不认识的字,都要停下来拼拼拼半天。 “唉……真麻烦。”学了不到两个钟头,她便再也没有了任何耐性,把那册子往旁边一丢,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躺,就不想再动弹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橘黄色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阳台上,曾白头侧身趟了一会儿,然后又换了一个仰躺的姿势,将手臂枕在脑后,翘着腿,小声地哼起了小曲儿。 “……” “西凉川四十单八站,为军的要人我就不要钱。” “我进相府对父言……打板子、上夹棍,我叫你思前容易你就退后难。” “大嫂不比巧言辩,为军哪怕到官前……” “……” “军爷说话理不端,欺人犹如欺了天……” “……” “……这锭银子三两三……做一对少年的夫妻你就过几年。” “这锭银子我不要,于你娘做一个安家的钱,买白布做白衫买白纸糊白幡……” 唱得正来劲的时候,电话又响了,曾白头一边进屋拿电话,一边还不忘在嘴里哼哼:“落一个孝子的名儿在这天下传……” “喂,欧巴。”打电话的是金泰盛,估计还是为了刚刚曾白头跟他提的那个事。 “白头啊,你唱的那是什么啊?”金泰盛是声音中明显带着笑意。 “噢?”曾白头拿着手机跑阳台上一看,果然就看到金泰盛正在她家楼下站着,旁边还停了一辆车,曾白头看过去的时候,车里的东沄也探到车窗外面,冲她招了招手。 “你们怎么来了?”曾白头诧异道。 “一起出去吃饭吧,白头啊。”金泰盛说道。 “好,稍微等我一下啊。”曾白头说着,连忙进屋换衣服去了,不能让这两号人物在楼下等太久,实在太招眼了。 ☆、第十七章 西半坡村7 “东沄的感冒已经好了吗?”曾白头上车后,问前面的东沄说。 “是啊,去了一趟医院,然后很快就好了。”东沄回答道。 “白头啊,你刚刚在阳台上唱的是戏曲吗?”金泰盛问曾白头说。 “是啊,一个很好玩的段子,怎么,很大声吗?”曾白头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是不是给周围的邻居带来了噪音污染? “没有,只是刚好听到了而已。”金泰盛说道。那种程度的话,还远远称不上大声。 “那就好。”曾白头笑道。 “是什么故事?很有意思吗?”东沄问她。 “一对老夫老妻,分离十八年,各自都吃了很多苦,这一段讲的就是他们相会的场景。”曾白头简单给他说了一下《武家坡》,对于不懂中文的人,想让他们真正体会到戏曲的魅力,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们在相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东沄显然是来了兴趣。 “这个啊……”既然对方想听,那曾白头就给他讲了讲,反正坐在车里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些东西经过翻译后,就没了原来的滋味,对于这一点曾白头感到很遗憾。 “那个……白布,白纸?”东沄回头看向曾白头,略带犹豫地问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