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惜儿,东宁已经高考完了,他旅行回来,我让他跟你一起去英国,顺便让他去英国玩一玩,开开眼界。”池斯年执意送她走,他们现在的分离,是为了今后能更长久的相守,所以他必须狠下心来杜绝一切危险祸害到她,他不会让他们的感情再重蹈复辙。 说到苏东宁,他高考完之后,就给雪惜打了电话,他说想去三亚旅行,雪惜二话没说,将自己不多的存款给了他,让他好好玩。 这事儿被池斯年知道了,还狠狠地教育了她一顿,说他是苏东宁的姐夫,小舅子要出去玩,怎么能那么寒渗,于是他往他卡里打了十万,让他好好玩,不要顾虑钱。 所以雪惜还没有回国,苏东宁就出去玩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说来说去,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还是想让我走。斯年,我在海城生活了这么多年,我的亲人朋友都在这里,我不想去英国,那里人生地不熟,我跟妈妈……”雪惜顿了顿,“你上次瞒着我们做亲子鉴定,妈妈很不高兴,我……” “妈妈不会怪你的,她当时只是一时情急,惜儿,你别往心里去,这事是我的错。”池斯年连忙安抚她。 雪惜摇头,“我不想去英国,更不想离开你。” 池斯年担心过度强迫她,她会胡思乱想,只好打住,“好了,睡吧,我陪着你。” “那你抱着我。”雪惜往病床一侧靠了靠,池斯年只好脱了鞋子躺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雪惜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闭上眼睛,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暖暖的,她的心安定下来。 其实她要的不多,不要他抽出多少时间来陪她,只要能够靠在他怀里,哪怕有再大的逆境,她也有信心挺过去。 “惜儿,睡吧。”池斯年的大手在她头发里穿插着,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染的颜色也褪了不少,新长出来的头发青幽幽的,他眉头一凝,突然道:“惜儿,以后别染头发了。” 雪惜怀孕后就特别容易困,以前择席的毛病也没有了,她昏昏沉沉时听到池斯年似乎在说什么,她轻轻“嗯”了一声,就去找周公下棋去了。 池斯年搂着她一夜无眠,新的一天,将是新的开始,他与乔震威的战争,也逐渐白热化。 ……………… 舒雅身上的两颗子弹被取出来,打在大腿上那颗子弹是钉在骨头上的,取子弹时费了很长时间,手术十分顺利,早上五点钟手术结束,被护士送回了病房。 手术结束时,池斯年过来看了一眼,正是那个时候,雪惜惊醒了,所以他没有在病房里久待,匆匆回到雪惜身边去。 早上八点,舒雅身上的麻药褪了,她清醒过来。身上的两处伤痛得她死去活来,她手臂上插着管子,那冰冷的液体流进她身体里,她浑身的血液都要冻住了。 她身体不能动,只能转动着脑袋,她打量起病房来,病房是vip套房,外面有小会客厅,也有小厨房跟卫生间,装修得也不像病房,倒像是家一样。如果不是耳边的心电仪器正滴滴作响,她会以为自己就是躺在家里。 她在病房里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趴在病床边守护她的男人身上。他的脸埋在了双臂之间,还轻微地打着鼾声。她轻轻抿唇,嘴角上扬起来。 斯年,你心里果真有我,否则你不会因为我受伤,而陪在我身边。 她心里满足极了,原来只有当她遭遇危机时,他才会真情流露,才会承认他心里是爱她的。她活动了一下没有输液的那只手,缓缓向他的脑袋探去。 她还记得她意识模糊时,他抱着她纵身跳下二楼,风声从耳边呼呼刮过,她却没有感到害怕。只要他在身边,纵使跳下去会粉身碎骨,她也不惧。 那么危急的关头,他都没有抛下她,如果真如他所说他处处怀疑她不相信她,他根本不会管她的死活。舒雅越想越甜蜜,她的手轻轻落在他的头上。 舒雅的手刚落在他头上,然后那颗脑袋动了动,随即苏醒。舒雅惊慌失措地缩回手,一颗心紧张得像揣了一只小鹿,激烈的跳动起来,而此时心电仪器突然快速跳动起来。 顾远兮懒腰伸了一半,听到心电仪器上滴滴叫起来,他看了一眼,立即变了脸色,“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难道是要死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