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他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出了事,他怎么会不着急? “我也不太清楚,小吉他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他们担心得几晚没睡好觉了。”申世媛道。 “他们肯定担心了。”雪惜说。 申世媛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调整好时差再去医院,我看你身体似乎也不好,病了吗?” “我没事,我想还是先去医院吧。”雪惜从中国飞度重洋来到英国,她迫切想要看到池斯年,想要陪在他身边。 “好吧,看你这样子,就算让你休息你也睡不着。还有件事,我想告诉你。”申世媛早上去医院给杨若兰他们送饭,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医院的人,此时雪惜赶来了,只怕世界大战又要爆发了。她再次庆幸,当初没有死缠着要嫁给池斯年,否则现在受尽煎熬的就是她了。 “什么?” 申世媛看着她完全不知情的神情,咬了咬唇,又摇头,“没什么,你的手机呢,给我用一下。”雪惜把手机递给她,看她在上面输入一串电话号码,再输入她的名字,她不解地看着她,却听申世媛郑重道:“记好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想离家出走,随时找我。” 雪惜只当她开玩笑,并没深想,车子平稳向前驶去,到了医院,保镖下来拉开车门,雪惜步下车来,申世媛道:“我就不陪你进去了,我刚才从宴会上逃出来的,我要赶回去。” “哦,那我们再联系。”雪惜朝她挥了挥手,保镖重新坐进车里,加长林肯慢慢驶离。雪惜拖着行李转身,她抬头看着医院大楼上的红色十字架,心里沉沉的。 过了好一会儿,她拉着行李箱向医院里走去。 路上申世媛告诉她小吉他还在重症监护室,池斯年有可能在重症监护室外面,也有可能在病房里等消息。她拉着行李箱先去了重症监护室,小吉他情况没有稳定下来,他肯定不安心。 她问了护士重症监护室的位置,一间一间找过去。远远的,她看到重症监护室坐着一个颓废的身影,她的心跳忽然激跳起来,每一下都重重撞击着她的心脏,让她浑身都隐秘地颤动起来。 她飞度重洋,终于来到他身边了,她激动莫名,快步走过去。然而,接下来出现在她眼睑的身影,却让她前行的步伐生生一顿。 舒雅,她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舒雅手里捧着一个外卖餐盒,远远的,她都能看见上面飘散着热气,舒雅说了句什么,然后池斯年接过外卖餐盒,却似没什么胃口一般,将餐盒随手搁在椅子上。 舒雅又将餐盒拿起来,捧到他面前,甚至还打开餐盒,拿勺子舀了一勺稠状物,雪惜目测那是粥。然后凑到唇边吹了吹,讨好似的递到他嘴边。 雪惜看到这一幕,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拖着行李箱转身要走,刚走了几步,又实在不甘心,她坐了这么远的飞机,受了那么多罪,凭什么就要让他们在她眼皮子底下亲热。 她越想越气愤,扔下行李箱,风一样的速度冲过去,然后冲得太快,刹不住脚,一不小心就将舒雅手里的粥和勺子全打翻了。粥翻到了舒雅身上,顺着胸口往大腿处漫延,滚烫的粥隔着衣服像是粘在她身上一般,立即将她的皮肤烫起了水泡,火辣辣的痛了起来。 “你……”舒雅一边着急地抖着身上的粥,一边训斥来人,当她看到眼前无辜的苏雪惜时,声音立即被卡住了。 雪惜微笑地看着她,“对不起,舒小姐,我太久没看到我老公了,有点激动,你没伤着吧。” 舒雅恨得牙痒,她没想到苏雪惜会这么快来英国,恨归恨,她现在要处理的是衣服上的粥,她一边跺脚,一边用手去拂。 池斯年看到有人将舒雅手里的粥撞翻,他本能的想要训斥来人,但是看到雪惜风姿楚楚地站在那里,他心跳一滞,随即以为自己是太思念造成的眼花,他幼稚地抬手揉了揉眼睛,不是幻觉,她真真实实站在他面前。 “你……”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雪惜抱了个满怀,“老公,我想你了。”雪惜以为池斯年会训斥他,她先撒娇封住他的嘴,免得他让她在舒雅面前下不来台。 她不能每次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位,偶尔她也要让舒雅吃吃瘪,不要以为她好欺负,也不要以为她的老公会随随便便让她勾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