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池斯年往椅背上重重一靠,老王察言观色,并没有多话。此时车子驶进了医院,医院外面果然围了许多记者,看见池斯年的车子驶进来,那些或蹲或站或坐的记者们一哄而上,争先恐后地围了上来。?池斯年打开车门,镁光灯频频闪烁,他站在车旁,整了整衣服,目光掠过记者,强势凌人。记者们居然被他的目光给生生逼退了一步,有人壮着胆子提问,池斯年的目光落在那名记者身上,他说:“关于我太太虐童一事,我公司将召开记者会澄清。另外,我将保留对中伤她的人追究其法律责任。” 池斯年说完,从众人的目光中打马而过,竟无人敢拦。他畅行无阻地走进医院,笔直向急救室走去,等记者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黑衣保镖团团围住,无法越雷池一步。 急救室外面,雪惜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她控制不住身体瑟瑟发抖,安小离陪在她身边。事发当时,雪惜看见那个叫豆豆的孩子从滑梯上摔下来,她飞奔过去已经太迟,孩子脑袋砸在滑梯上,当场就昏迷了。 她吓得不轻,冲过去蹲在孩子身边,却不敢移动他。她急忙叫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当时事态严重,她立即通知了豆豆的家长。 此时,豆豆的妈妈吴女士站在她们对面,她情绪过激,好几次都想冲上来打雪惜,最后被人拦了下来,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声指控,几乎要将雪惜的心撕碎。 她不敢辩解,也不能辩解。她理解家长的心情,也自责自己的失职。家长们信任她,才把幼小的孩子交给她看护,是她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就算被打被骂,她也难辞其咎。 “对不起,对不起!”雪惜不停的道歉,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想不起来事发时,她在干什么,怎么就让那小小的身子从滑梯上摔了下来? 其实托班的游乐设施都是经过安全鉴定的,所有具有安全隐患的设施都排除了,只有滑梯是塑料板。按理说正常向下滑,根本就不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但是那个孩子,他是摔下来的。 “对不起就有用吗?你还我孩子,你这个刽子手,你还我孩子!”吴女士声嘶力竭的哭喊,护士过来制止了一次,她的情绪根本就稳定不下来。 雪惜垂下头来,没人能够体会她现在的心痛与无助,不管她多么尽心尽力的照顾孩子,现在把孩子照顾进了医院,她就不能推卸责任。 豆豆的奶奶随后赶到,奶奶一听说孩子在急救室里生死不明,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当场晕了过去。护士连忙掐她人中,她才幽幽转醒。 醒过来的她,忽然用力掀开了扶着她的护士与儿媳妇,冲过来劈头盖脸给了雪惜一耳光,雪惜来不及躲,也没想过要躲。发生了这种事,最自责的人莫过于她。 豆豆的奶奶打了一巴掌不解气,扬起了手,又是一巴掌扇过来,安小离眼疾手快地拦住。没想到豆豆的奶奶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不得了了,‘幸’集团公司开办的托班老师打人了,害了我孙子还不够,还要打我,我不活了。” 雪惜看着坐在地上撒泼耍浑的豆豆奶奶,空白的脑子突然掠过一种奇异的想法,但是很快又被豆豆奶奶的哭声给惊散了。她走过去,安小离拦她,她冲她摇了摇头,她在老人身边蹲下,诚恳道歉:“豆豆奶奶,我知道无论我现在说什么,您都会觉得我是在找托词。豆豆摔成这样,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不会逃避责任。不管豆豆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负责到底。” “你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你这个害人精!我可怜的孙子哟,从小病都没害过一场,现在却被你害进了医院,你是什么老师?我看你打扮得花枝招展,恐怕成天都想着怎么钓男人吧,有什么心思放在孩子身上?” 雪惜皱了皱眉头,安小离已经忍无可忍,“喂,你嘴巴放干净点,这么大年纪了,说话难道都不用脑子吗?” 雪惜立即向安小离使眼色,让她不要多嘴。这种情况下,多说多错,而且她们本来就是过错方。无论说什么,都占不住理。 豆豆奶奶被安小离一通数落,在地上打起滚来,边滚边呼天抢地的骂她们良心被狗吃了,那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这边闹得动静不小,许多人都跑过来围观,一时情况几乎失控。 正闹得不可开交时,池斯年赶到了,他身后跟着两名黑衣保镖,气势凌人。他弯腰将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