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堪让自己的新郎离开,这样的女子,绝对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雪惜摇了摇头,“别说得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对了,一会儿是不是有个切蛋榚的环节?” “好像没有,你若需要,我可以让人马上准备。”程靖骁说,再看她满眼精光,他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他笑着摇头,“看来我真不了解你。” “程靖骁,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雪惜说完,神秘兮兮地凑到程靖骁耳边低语了几句,程靖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安小离正巧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他俩看着她贼兮兮的笑,她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不妙预感。 看着安小离朝他们走来,雪惜自觉的挪地方,再看那边,池斯年与舒雅不翼而飞,留下舒父一个人。雪惜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地向他靠近,离得越近,她就越紧张,站在舒父身后时,她手心里已经捏了一把汗。 舒父仿佛感应到什么,他转过身来,看到离他一步之遥的苏雪惜,他朝她善意的微笑,“苏小姐,派对办得很不错。” 雪惜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谢谢。” 一时间,两人之间再也找不到话题继续下去。雪惜站了一会儿,正准备转身离去,舒父突然道:“苏小姐老家是哪里人?” 雪惜低头打量他,因为长年卧床的原因,他身形消瘦,脸色偏黄,颧骨很高,眼窝深陷,显得那双眼睛格外具有威慑力,“清泉镇。” “哦,那里是个好地方,我年轻的时候曾去过那里,你家里有些什么人?”舒父继续道。 “还有个弟弟。” “你父母呢?”舒父脱口而出,问完了又觉得唐突,“不好意思,我……” “父母双亡。”雪惜打断他的话,她看着远处,重复了一句,“他们都死了。” 舒父按在轮椅上的手突然捏紧,他望着雪惜,道:“对不起,提起你的伤心事了,你跟我女儿雅雅长得很像,跟你说话不自觉多了几分亲切,你不会见怪吧。” “不会,那您随意,我先走了。”雪惜说完,转身就走。 舒父看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有挽留她,良久,他沉沉一叹。 露台上,舒雅与池斯年相对而立,夜风拂起她柔软的发丝,她伸手将头发抚到耳后,那动作风情万种。池斯年却无心欣赏,或许爱情消失了,真的就再也找不回当初那种感觉了。 如今他对舒雅,真的只剩下责任。 静默许久,池斯年率先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舒雅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如果没有她的十年,如果没有她现在的坚持,他怎么会有今天?可是她坚持到最后,他娶了别人,辜负了她。她点了点头,比着手语,“我很好,你呢?伤好了吗?” “嗯。”池斯年亦是点头,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说话已只剩下这些客套的问候了。 又沉默了一会儿,舒雅看着他冷淡的俊脸,比划着,“斯年,你在怪我吗?其实我真的不想打扰你们,可是爸爸……,他想见小吉他,我也想见他,我……” 池斯年看着她,“我知道你想见小吉他的心情,我也承诺过,等他放暑假了,就接他回来与你们住一段时间,雅雅,他是你的孩子,任何人都抢不走。” 舒雅低下头去,“对不起,今天是我唐突了。” 池斯年见她这样,责备的话语就再也说不出口,可是一想到妈妈说的那些话,他就不得不申明自己的立场,“雅雅,虽然我知道说这些对你很残忍,但是我还是要说,我已经结婚了,不要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已经不是十年前的池斯年,我们……已经错过了。” 舒雅猛地抬头看着他,她眼里迅速蓄满泪水,她拼命忍住,眼泪将掉未掉,那模样看起来特别可怜。池斯年回视她,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得生生的疼,但是他不能心软。如果他立场不坚定,最后他们三个人都会受伤。 舒雅伤心欲绝,她难过地看着他,手快速的比着:“斯年,我不在意,真的,就算是做情人,只要你偶尔想起我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求你不要抛弃我,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剩下你了。” 池斯年心痛,她还是那个高傲的舒雅吗?是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卑微地乞求他的怜惜?池斯年闭上眼睛,再也无法硬起心肠,“雅雅,你是个好女人,你值得拥有更美满的幸福,你……” “可是我只要你啊。”舒雅痛哭失声,坚强打不动他,可怜打不动他,她所剩的只有低进尘埃的乞求。 池斯年还未说话,露台上突然响起一道清亮温和的声音,“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