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时,池斯年打回电话来,说他在外面有应酬,让她们别等他。吃完饭,苏母回房休息去了,雪惜倒了温开水,拿着药进了苏母的房间,服侍她吃下药,她退了出来。?阿姨在厨房里洗碗,她没事可做,索性打开电视。本市的财经频道正在转播乔震威高调复出的新闻,画面上,乔震威面目中略含几分威严与薄冷,看似低调,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睥睨天下的王者,炯炯有神的眼就这么一扫,瞬时满堂肃然。 而他身旁站着淡漠的舒雅,舒雅脸上带着适宜的微笑,但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即使如此,她也吸引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光,不停有人跟她搭讪,她都微笑回拒。 雪惜抱着抱枕,看着舒雅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自信、优雅、高贵,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被她吸引吧。不知不觉,她又想起了那张照片,那么池斯年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扔下抱枕,关了电视,向花园里走去。花园的吊椅上,那三只泰迪熊相互倚偎着,她走过去,抱起泰迪熊,坐进了吊椅里。 吊椅轻轻的晃着,她捏着小未子的耳朵,“小未子,你太可恶了,你居然脚踏两条船,你说,在你心里,到底谁最重要?” 雪惜学着小未子求饶的声音,“小柔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心里只有你,其他的谁谁谁都是路人。” “路人你还跟她亲嘴,你当我眼瞎了?”小柔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小未子,做茶壶状, “我没有,是她扑上来的。”小未子一脸无辜。 “扑上来你就亲,你也太没节操了,反正我不管,我要你现在就去刷牙,刷三百遍,没刷干净不准上床。”小柔子颐指气使道。 “遵命,老婆大人。”小未子可怜兮兮道。 雪惜满意的点点头,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声音不对劲,她靠在吊椅上,幽幽道:“小未子,我该拿你怎么办?你亲了舒雅,即使让你刷三千遍的牙,也没办法消除在我心上的印迹。” “那就罚我下半生只属于你,好不好?”头顶忽然响起的清越男声,吓得雪惜直接从吊椅里栽了出来。池斯年吓出了一身的汗,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雪惜从他怀里胡乱地抬起头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啊。” 池斯年抱着她站起来,重新坐进吊椅里,“就在某人开始自导自演时。”池斯年没想瞒她,但是这种事,他也不会主动来跟她坦白,除非他是不想安生过日子。 雪惜气得不想理他,她承认她胆小,她可以拿着个毛绒玩具发泄她心里的不满,却不敢当着他的面质问他,他为什么要那样?如果他放不下舒雅,那么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惹她? 她不敢问,是怕他的答案会让她绝望。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斩断了所有退路来爱他,如果失去了他,她还怎么活下去?午夜梦回,她只要想一想会失去他,她就痛彻心扉。 池斯年看着她气闷伤心的模样,心也一阵阵揪疼,他叹了一声,“惜儿,我跟舒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 “我没有想象,池斯年,哪怕在我想象中,你也不会是这样子的,但是……”雪惜吸着气,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到照片,然后递给他,“池斯年,你真该去刷三千遍牙。” 池斯年看着照片,整个人都慌了。雪惜看着他的表情,冷笑了一声,“我还在天真的想这张照片会不会是合成,看来我并没有冤枉你。” 雪惜说完,从他怀里跳下来,大步往别墅方向走去。池斯年连忙追过去,急道:“惜儿,你听我解释,我跟她真的什么事都没发生,我们……” “什么事都没发生,这都抱在一起亲吻了还什么事都没发生,池斯年,你别欺人太甚!”雪惜打翻了醋坛子,她本来准备将事隐忍下来,是他自己凑上来的,这笔账她若不跟他好好算算,真是对不起他作死的节奏。 池斯年看着她真的生气了,他连忙噤了声,这时候他说一句错一句,不如什么都不说,等她气过了,再好好儿的哄。 雪惜见他不吱声了,气得直跺脚,她扭头就走,“你今晚睡书房,自个儿好好反省。” 池斯年连忙追上去,她都要赶他去睡书房了,可见她气得有多狠。雪惜回到别墅,经过客厅时,阿姨在喊她,“苏小姐,我做了甜汤,喝一碗再睡吧。” “谢谢阿姨,我刚才吃下去的还没消化。”说完,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阿姨看她脸色不对劲,正想问她,就见池斯年屁颠屁颠冲进来。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这小两口肯定闹矛盾了,她立即猫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