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半夜不回家跑游乐场去,不是跟安小离吵架了,就一定是疯了。”他没好气道。?“……”雪惜无语,她将毛巾叠好,鼓起勇气轻声问道:“斯年,我们什么时候去登记?” 正巧此时,一辆大货车鸣着喇叭开过去,池斯年没有听清,看了她一眼,“什么?” “没什么。”雪惜摇了摇头,她不能把情况搞得更复杂了,如果只有婚姻才能牢牢拴住他,那么他们之间也太可悲了。 池斯年又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今晚哪里不对劲,雪惜勉强笑道:“专心开车啊,虽然现在晚了没什么行人,但是野猫野狗野耗子还是很多的。” 池斯年叹笑一声,车子平稳向前驶去,“对了,我给你定的车,明天就到了,明天下午我陪你去提车,顺便陪你练习一下。” “好。”雪惜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兴奋,池斯年没再说什么,一路无话。 ……………… 舒雅一路飙车回到据点,刚到门外,她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她转身往回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蓝玫瑰身上穿着一件真丝睡衣,睡衣完全透明的,胸前那两点在纱衣下,更添了种诱人气息。 她纤细的指间夹着一支女式雪茄,轻轻吐了口烟,妖娆动人“雅雅,大哥在里面等你。” 舒雅心中一凛,再看蓝玫瑰脖子上的咬痕,她下意识想逃跑,最后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个小时了,你胆子可真大了,出去混到现在,当心大哥找你麻烦,我先回去了,有事叫我。”蓝玫瑰含着烟与她擦肩而过,说是回去,也不过是住在她隔壁。 这栋两层高的小别墅,是以蓝玫瑰的名义买的,而她的十年,就是被乔震威藏在这栋别墅的地下室里,不堪回首。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久到就要风化成雕像,直到里面传来乔震威的声音,那声音对她来说,就像是魔鬼的召唤,让她全身都止不住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舒雅全身僵硬地向里面走去,这间屋子的布局也跟乔震威一样变态。墙上盛开着冶艳的曼陀罗花,曼陀罗花上一群不知名的野兽,生动得仿佛要破纸而出。 舒雅下巴抽紧,看到榻上躺着的半百男人,他手里捏着一根银针,正在火上燎,舒雅顿时觉得全身都痛了。她后背上这副野兽图历时十年,他每次只绣一小幅,而那一小幅图,是她用任何药水都洗不干净的。 她恨这个男人,恨不得他死。 乔震威抬头看着她,“雅儿,你很不乖哦,又偷偷出去见老情人了?” 舒雅看着他手里的针,浑身都开始战栗起来,她知道他对待她不乖的行为有多残忍,她后退两步,脸色都变了,“没有,大哥,我没有。” “嗯?”乔震威斜睨着她,那是什么样的眼神?舒雅每每想起来就胆寒不已。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我真的没有去见他。”舒雅矢口否认,心里却在盘算,她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 “别紧张呀,你去见他也没关系,我又不会吃醋,过来吧。”乔震威向她招了招手,舒雅害怕,看着他手里的针头,她激烈的摇头,边摇头边往后退去,“不要,震威,不要!” “这幅图就快完成了,还记得我跟你许下的承诺吗?只要你让我绣完这幅图,我就放你走。”乔震威站起来,他身上什么也没穿,那精瘦的身体,让舒雅害怕极了。 她往后退,一直往后退,眼里尽是惊惧,她哀求道:“饶了我,震威,饶了我。” 乔震威目光如狼一般锁住舒雅,“雅儿,乖乖的,一会儿就不痛了,我保证。” 舒雅疯狂摇头,转过身去拉开门,还没奔出去,她就被他拽住了手腕,随即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刺进血管,她软软地倒在地上,想要逃,四肢却无力,眼前虚浮起来。后背传来热辣辣的痛楚,而这痛似乎又添了愉悦,她哭着,又笑着,不疯狂不成魔…… ……………… 黑色路虎停在廊前,池斯年下车,绕过车头来到副驾驶座,雪惜歪在座椅里睡熟了,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来,已经尽量避免不惊醒她,她还是醒了。 雪惜睁开睡意迷离的双眼,目光触到池斯年略带青色的下巴,她说:“我怎么睡着了,你也不叫醒我。” “睡得跟头猪似的,也不怕被我卖了。”池斯年不满,折腾到现在,已经快三点了,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雪惜尴尬,“你才舍不得卖了我呢。” “下次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