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形成强烈的视觉效果,池斯年目光一凝,手伸进水里,握住她的脚轻轻按摩着。 雪惜的脚一浸入热水里,就舒服得全身一松,血液循环都随着这温度的传递而增快了。此时,被他最厚实的大手按着脚板,一股难言的酥痒在血液里流动,她半靠在椅子上,有些享受,有些感动。 她半眯着眼睛盯着他,他的心疼她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池斯年,遇到你,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为了你,哪怕飞蛾扑火,我也绝不后悔。 池斯年力道适中,雪惜舒服得昏昏欲睡,其实她今天很累,出去逛了一圈,又去找小吉他,回来帮杨若兰拔草,又做晚饭,此时累得眼皮都撑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池斯年在说话,她努力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可是她太困了,最后还是抵挡不住周公的召唤,靠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池斯年抬起头来,就看到她已经睡过去了,隐约还能听见她在打呼噜,他叹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将她的脚从水里拿出来,然后拿了毛巾帮她把水擦干净,这才弯腰将她抱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她就势滚进被窝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睡熟了。 池斯年坐在床边,定定地瞧了她一会儿,然后他站起来,拿起手机拨通那个电话,“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还是池总爽快,钱,我不要,我要你北河那块地。” “乔少桓,看在你们曾经还做过那么一点有人性的事,北河的地我送你,回去后,我希望你能遵守约定,捐骨髓给伯母。”池斯年眉宇间尽是疲惫。 今天下午他生气离开后,去了医院,找到之前预约过的医学博士,然后把苏母的电子病例调出来请他会诊,看完病倒后,那位博士只是摇头,告诉他,“这位病人已经到了白血病晚期,除了移植骨髓,已经没有任何治疗办法,更何况以她现在的情况,连移植骨髓都是冒险。” 池斯年皱着眉道:“最近她用过几种药,她身体的状况明显转好。” “这几种药加大了剂量,实际上是在消耗病人的抵抗力,如果病菌产生了抗体,那么这些药渐渐也会失去作用,池先生,如果能移植骨髓,最好尽快安排手术,再晚,回天乏术。”博士面色凝重道。 池斯年从医院出来,他手机响了,是苏东宁打来的,他接起电话,“东宁。” “姐夫,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妈妈不行了,已经住进了重症病房,我不敢给姐姐打电话。”苏东宁声音里都带着哽咽。 池斯年黑眸倏地睁大,他握紧手机,“东宁,你先别着急,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如果再不移植骨髓,妈妈就没救了,姐夫,怎么办?妈妈要死了吗?怎么办?”苏东宁六神无主道。 “骨髓,现在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吗?”池斯年心中竟是绝望,他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只要有钱,就能保住想保住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钱是这世界上最无能的东西。 苏东宁一下子没声音,就在池斯年以为手机挂断了时,却听到苏东宁小声道:“姐夫,医院已经找到了适合妈妈的骨髓,但是……” “但是什么?不管他们要价多少,只要他开口,我都给。”池斯年眼前仿佛看到了一片曙光。 “是……”苏东宁犹豫了一下,咬了咬牙道:“是乔少桓!” 仿佛天边响起一声炸雷,池斯年脑中一片空白,他全身都似灌了铅一般,整颗心都沉重起来。是乔少桓,怎么会是他? 苏雪惜为了救母,明知道乔家是火坑,她依然固执地嫁进去了,如今她如果知道乔少桓能救她妈妈,她会怎么做? “姐夫,姐夫,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我在听。”池斯年有气无力地坐在花坛边上,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 “姐夫,妈妈住进医院后,乔少桓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他赶来医院看望妈妈,我没让他进去,他说,如果要他捐骨髓,让你给他打电话。姐夫,求求你救救妈妈。”苏东宁泪如雨下,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妈死去。 池斯年怔怔地看着前方,他万万没想到,能救苏母的人会是乔少桓,命运真是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乔少桓会开出什么条件,如果让他放弃苏雪惜,他能做到吗? 他只要想一想她不再属于他,他就心痛得快窒息了,苏雪惜,我们之间到底要经历多少波折,才能幸福的在一起? “姐夫,你在听吗?姐夫,妈妈今天吐了好多血,好吓人,我怕……,你跟姐姐能不能提前回国,我怕妈妈熬不过这几天。”苏东宁声音都在颤抖,可见真的吓得不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