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消失在两人重新合上的唇瓣缝隙间。?雪惜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脸颊越来越烫,眼睛热得仿佛要渗出泪来,唇上轻轻痒痒的触觉让她后背紧绷,一股酥麻从尾椎骨迅速袭遍全身,到最后,意识渐渐涣散,她闭上眼睛。 清冽的薄荷味充斥了她的口鼻,清新好闻,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发烫,手心湿润,她不知所措起来。 明明两人间不是第一次亲吻,可是这一次,却让彼此格外的小心翼翼,似乎连呼吸都停顿了。 池斯年抬起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久,薄唇在她唇瓣上停顿了一会儿,才张开嘴,撬开她微合的双唇,舌头长驱直入,雪惜抑制不住地嘤咛一声,前所未有的情动。 她的后背渗出汗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她踮着脚尖,努力够着他的高度,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她甚至听到那嘭嘭嘭的跳动声就在耳边。 池斯年温柔地一下又一下啄吻她,然后才包裹住她的唇,尽情地汲取,两人的呼吸愈加不稳,等池斯年放开她的时候,都听到了对方刻意压抑的喘息。 他的手指抚上她滚烫的脸颊,细细地摩挲,带了几分怜爱和珍惜,他的额头抵着她的,深邃的黑眸凝视她如涂了胭脂般嫣红的双颊。 雪惜还踮着脚尖,脚趾酸麻,脖子也仰得酸疼,她快要站立不住。 可是她舍不得这样温存的亲昵,仿佛全世界只有他们两人,他又在她唇上啄了啄,然后又要进行下一轮的深吻,雪惜终于忍无可忍,“脚踮麻了……” “噗哧”,池斯年喷笑,什么旖旎情怀都没了,他看着她胀得通红的脸,眸底多了几分宠溺与爱怜,“真是个傻丫。” 雪惜羞赧地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渐渐趋于平稳的心跳,她怅然叹息。 听到她的叹息声,他轻轻推开她,低头凝着她的眸,“怎么了?” “池斯年,怎么办?你妈妈不喜欢我,我把事情弄糟糕了。”雪惜苦恼道,他这么疼她爱她,如果不能让他妈妈接受她,她根本就白来英国了。 “没事,她会想通的。” “刚才,你不该站出来帮我的,我看得出来,你妈妈话虽然说得不好听,可是她是真的爱你。池斯年,你会嫌弃我吗?”雪惜望着他,眼底的不安那么明显。 “嫌弃你什么?” “嫌弃我结过婚,又离过婚。” 池斯年揉了揉她的脑袋,“嫌弃你就不会想跟你结婚了,苏雪惜,你的自信呢?” 她的自信呢?仿佛认识他后,她就没有自信了,他的心思那么深,她不停的猜啊猜,越猜越没自信。 “害你离婚的是我,我理当赔你一个老公,如果你不嫌弃,我就毛遂自荐了。”池斯年冲她眨了眨眼睛。 雪惜被他逗乐了,“讨厌啦,人家说正经的。” “我也说正经的,我破坏了你的婚姻,就该还你一生的幸福。苏雪惜,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娶你为妻,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他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却同样震颤了雪惜的心。 她仰头望着他,阳光穿过树叶洒落在他身上,在她身侧形成一个薄薄的剪影,雪惜的心柔软成水,“池斯年,谢谢你。” “今天想去哪里玩?” “大本钟,塔桥,还有泰晤士河畔……,可是我们就这样一走了之,真的可以吗?还有小吉他,你回来不陪陪他吗?”雪惜顾忌道,她讨不了老人的欢心,也讨不到孩子欢心,那她此行就是大大的失败。 “我一会儿叫远兮带他出来,现在,我们去吃早饭。”池斯年握着她的手向外面走去。 雪惜想起早上看到杨若兰走出房门时僵硬的走姿,“池斯年,你妈妈是不是有风湿,一到冬天就格外难受?” “你怎么知道?”池斯年诧异地望着她,妈妈的风湿病已经有十几年了,每到冬天就疼得睡不着觉。他找了许多名医,吃的方子泡的方子开了无数,都治不好。 “以前我姥姥就得了风湿,一到下雨或是天冷的时候,就疼得受不了。后来别人给了她一个土方子,她每晚泡脚,疼痛就减轻了。我叫东宁去找找这个方子,找到了给伯母试试,一定有效果的。” “好。” “那我现在给东宁打电话。”雪惜摸了摸口袋,才发现手机没有带出来,“手机借我用一下,我忘记带出来了。” 池斯年将手机递给她,她给苏东宁打了个电话,两姐弟在一旁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雪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