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斯年也冲他挥手,“记住我交代你的事。” 车子开出去了,苏东宁站在门口,看着车子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擦了擦眼睛,嗤笑自己,男子汉还哭鼻子,丢人!转身走回别墅。 ……………… 雪惜他们到机场时,顾远兮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姗姗来迟的他们,他说:“我差点以为你们不来了,走吧,已经开始登机了。” 池斯年将行李箱交给他,让他去办托运,他跟雪惜去安检,坐上飞机后,雪惜都没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真的要去英国了,要去见未来的婆婆,还有他的儿子…… 池斯年见她怔怔地看着窗外,“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池斯年,你让我掐掐,会痛就表示我们不是在做梦。”雪惜伸手去掐他,池斯年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感觉到我手心的温度了吗?你不是在做梦。” 他手心的温度烫着她的手背,有感觉,证明这不是梦,她真的坐在去英国的飞机上。“池斯年,我害怕。” 这会儿,她才肯老老实实承认她害怕的事实。 “害怕什么?我妈妈不是吃人的怪兽,相信我。”池斯年握紧她的手,“她很可爱的,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雪惜快哭了,“我害怕坐飞机……” 坐在他们前排的顾远兮“噗哧”一声笑了,他转过头来,“苏小姐,你太幽默了,亏得我大哥还想方设法安慰你。” 此时飞机已经准备起飞,雪惜脸都白了,她紧紧握住池斯年的手,池斯年要帮她系安全带,她都不肯松开他的手,“乖,不怕,我会在你身边。” 雪惜终于松开他的手,等他把安全带给彼此系上了,她连忙握住他的手。飞机起飞,失重的感觉让她整张俏脸煞白,紧紧的握住池斯年的手。 “惜儿,别紧张,放轻松,没你想的那么恐怖,就像坐车一样,来,跟着我深呼吸,吸气、呼气……”雪惜跟着他一起吸气、呼气,等飞机冲进云霄,平稳向前飞行后,她的状况才好些。 池斯年松了口气,将她搂在怀里,或许是昨晚一夜没睡,她靠在池斯年怀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折腾了好一阵子,她可算睡着了,只是没想到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英国…… 英国伦敦。 灯光从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洒落在床上,星星点点。雪惜眼皮动了动,半晌缓缓掀开。刺目的灯光让她下意识偏头躲开,适应了一阵才看清屋里的摆设。 很中国风的装饰,红木家具,墙壁上还挂着一副仕女图,古色古香,泛着一股书卷气息。雪惜猛地撑身坐起来,低头看身上的衣服,除了外套,衣服都好好的穿在她身上,她才放下心来。 她掀开被子下床,看到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一双粉色兔拖,这么贴心的准备,她顿时明白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她连忙穿好鞋子站起来,急急向门口冲出,完了完了,第一次来见长辈,她居然横着进来。他妈妈会怎么看她?雪惜一边懊恼一边往楼下冲,臭池斯年,怎么不叫醒她?她居然从飞机上一直睡到这里,她怎么睡得跟头猪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雪惜跑出房间,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仿古宫灯,发出盈盈光芒,她看到楼梯口那边灯光璀璨,深呼吸了一口,快步走过去。 在中国人都积极崇洋时,她很难相信在英国还能看到这样纯中国风的装饰,大气的红木家具,纯实木楼梯,还有走廊两侧的中国画,廊上的风铃,都给她一种回到了三四十年代的旧社会土豪家里的感觉。 她走到楼梯口,楼下传来欢声笑语,还有孩子银铃般的笑声。 雪惜的手握紧了扶手,往下走了两步,她看到池斯年坐在沙发上,他腿上坐着一个男孩,男孩剪着寸头,穿着深色的毛衣,外罩一件马甲,坐在池斯年腿上,脑袋刚好到他的下巴,两爷子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池斯年眉梢眼角都含着笑意,很温馨的场面。 那种亲昵,却也是任何人都插足不了的。 雪惜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可是心脏却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闷得她快要透不过气来。这个孩子是池斯年与舒雅的纽带,斩也斩不断的联系,她发现她疯狂地嫉妒他们之间这种联系。 她连忙移开视线,然后她对上了两道并不算友好的目光,她愣了一下,随即从这个女人年龄上推测出她就是池斯年的妈妈杨若兰。 她冲她友好的笑了笑,杨若兰皱了皱眉,移开目光,落在那对相依的父子身上。雪惜碰了铁壁,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看来她在杨若兰女士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了。 顾远兮是第一个发现她并且招呼的人,他站起来,“苏小姐,你醒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