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准你再这么叫他!”池斯年命令道,他一听见这两字就各种不舒服,好端端的名字不叫,叫什么小哥??“呃……”雪惜无措地看着他,“那我要叫他什么?” 池斯年看着她,说:“那是你的事,好了,起来吧,去浴室梳洗一下,他们已经在下面等着了。” “哦。”雪惜愣愣的,宋清波回来了,他就在楼下。虽然她不爱他了,但是这样子的见面,仍旧让她有点不适应。 更何况他之前还向她求婚,如今她跟池斯年双双出现在他面前,对他来说怎么都是打击,她实在于心不忍。 走了两步,雪惜转过身来望着池斯年,“池斯年,我们可不可以不住在这里?” “为什么?”池斯年正在穿鞋,听到这话,他抬起头来望着她。 雪惜不知道该怎么说,她走回来,屈膝在他身边蹲下,将他的皮鞋上面的带子解开,然后把他的脚放进去,利索的系上鞋带,轻声说:“我就觉得住在别人家不方便,不如回我们自己的家,你说是不是?” 池斯年看着她自然的动作,他心底一震,等她把两只鞋子的鞋带都系好后,他顺势将她拉了起来,“苏雪惜,以后不要再帮我做这些事,你是我的女人,今后是我老婆,我孩子的母亲,不是佣人。” “你觉得这样很像佣人吗?我只是看你那么笨,穿半天鞋子也穿不进去,好心帮你而已,再说了,你为什么要买这种系带子的皮鞋啊,好麻烦。”雪惜有时候觉得池斯年就是一个怪胎,明明怕麻烦,买的鞋子全是系带子的。 “可能就是为了等你来帮我系。”池斯年刮了刮她的鼻子,又继续刚才的话题,“宋璃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将我诱来,连你动了胎气的话都编得出来,岂会这么容易就放我们离开。既然她要给她儿子心上再插把刀,我何不成全她?” “可是,这对小……宋清波会不会太残忍了一点,他毕竟是……”雪惜说不下去了,他毕竟是她曾经爱过的人,现在亦还深爱着她的人,她就在他面前这样晃来晃去,太不厚道了。 “他毕竟是什么?苏雪惜,你别告诉我你想脚踏两条船?”池斯年冷着脸道。 “你少冤枉人,我只是觉得做人要各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们回去吧,马上要过年了,我想多陪陪我妈妈,还有我弟。”雪惜撒娇道,不跟他硬碰硬。以前没觉得他这么小气的,现在他怎么越来越小气了。 “你还想着跟他日后好相见?苏雪惜,我真是低看你了。”池斯年因为宋清波当众求婚一事,到现在都还记着仇,把他划为头号敌人。有机会打击他,他又何乐而不为?更何况是宋璃求着让他虐她儿子的,他岂能放过? 雪惜错愕地瞪着他,他怎么这么不讲理呢?“我没有想着跟他日后好相见,我是觉得你们是兄弟……” “我跟他不是兄弟!”池斯年打断她的话,他从来没有承认过宋清波是他的兄弟。 “呃……你的意思是宋清波不是你爸的儿子?”雪惜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突然就想到豪门那些狗血的情节。 “他不是我爸,我爸早已经死了。”池斯年的神情彻底冷了下来,不悦地瞪着她。 “早说你不是你妈亲生的嘛,吓我一跳。”雪惜喃喃的向浴室走去。 池斯年瞪着她的背影,实在无语了。当初他怎么会建议她写小说?她这脑子本来就已经不正常了,再一写小说,就完全不正常了。 雪惜不想跟他吵架,而且他刚才那样子真的很吓人,仿佛她再多说一句,他就会冲过来掐死她。所以偶尔大智惹愚,既不会惹恼他,也可以替自己解围。 清柔洗漱完出来,池斯年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两人没有再提这事。正好此时女佣人又上来请他们,雪惜跟着池斯年下楼。 楼下只有宋璃一人,雪惜下意识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宋清波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而她这副模样落在池斯年眼里,却理解成失落,他心里很不舒服,脸上却不动声色。 宋璃眼睛还有点浮肿,她微笑道:“斯年,雪惜,坐吧,家里就我们三人,不用拘谨。” 池斯年根本不知道拘谨为何物,牵着苏雪惜大大方方落座,宋璃向女佣使了个眼角,女佣连忙去厨房叫人上菜。 宋璃坐在两人对面,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传来一道懒散的声音,“吃饭了怎么不叫我?” 三人同时抬头望去,就见宋清波神色有几分憔悴地走进来,雪惜心底一震,感觉到宋清波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她连忙站起来,刚站了一半,手就被池斯年握住,将她扯了回去,池斯年皮笑肉不笑地在她耳边低语:“紧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