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眼望着他。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仿佛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艰难的问道:“池斯年,你爱我吗?你爱我吗?” 她迫切需要一个答案,迫切需要一股让她坚定不移走下去的勇气。其实静下心来认真回想跟他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她不信他对她没感情。他对她的好,帮妈妈安排治疗方案,帮弟弟找好学校找好老师补习。他懒得要命的一个人,因为心疼她,衣服不会乱扔了,偶尔会给她做饭,偶尔也会帮她做家务。 如果他对她没有感情,他不会为她做这么多改变。 可是她还是想要听到他亲口承认,他爱她。只有他的爱才能支撑她走下去,才能让她不顾一切。 “怎么了这是?突然问这个?”池斯年看着地上的水果,这次是真不能要了。 雪惜见他不回答,她握住他衣领的手慢慢松开,她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他喜欢她,对她好,也是因为舒雅,而她只是一个被当作替身的可怜虫。 她眼里满满的绝望震颤了他的心,他握住她缩回去的手,焦急道:“苏雪惜,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池斯年,我只是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没关系的,我知道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我不怪你。”雪惜从他手心里挣扎出来,她拭去眼角已经变得冰凉的泪水。 从今以后,她要坚强,没有人爱她,她要学会多爱自己一点。 池斯年的内心如被几千双无形的手揉搓着,很闷很沉很难受。他对她的感情早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一开始,他确实是因为她长得像舒雅才接近她,他想他可以疼她宠她,唯独爱不能给她。 可是昨晚,他在雨夜里疯狂地找她,那一刻,他害怕极了,他怕他会失去她,他怕他再也找不到她。爱,他是爱她的,却是爱在心口难开。 他不是个擅长于表达自己感情的男人,他总觉得要把爱挂在嘴边,很矫情。比起成天挂在嘴边的爱,他更喜欢用行动来表示。 “苏雪惜,我对你怎么样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你这到底又是抽的哪门子疯?”池斯年心里也很着恼,她这颗小脑袋瓜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说好不闹了,一天都还没过,又开始闹了起来。 雪惜心里正伤感得要命,原以为他至少会哄一下她,说几句好听的,结果他居然骂她抽哪门子疯?她简直气疯了,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这里伤心得要死不活的,根本就是自找苦吃,“池斯年,你说句爱我会死啊,你哄我一下会死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其实她很想问那个孩子的存在,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没有勇气去问他,她宁愿当只鸵鸟,也不想去面对那么残忍的真相。 “你不会看不会体会吗,如果你心里一点也不相信我,我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又有什么用?”池斯年气得心啊肺都要炸了,他说完就转身上车。 发动车子时,雪惜还站在路边没上车,他瞪着她,怒道:“上车。” 雪惜盯着脚尖,没有动。池斯年握紧方向盘,突然一轰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射了出去。雪惜依然盯着脚尖,突然,前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雪惜以为他撞到人了,心里一惊,连忙抬起头来,就见已经射出几百米远的黑色路虎,正以惊人的速度倒了回来。 这人疯了! 刹车声不绝于耳,雪惜愣愣地看着他,就见他熄了火,开门下车,气势汹汹地走到她面前,拉开车门,将她推到副驾驶座上坐下,然后又坐回车上,横过身来帮她扣上安全带,然后迅速离开。 雪惜看着他绷得紧紧的下颌,心里突然释然了,他再气都没有扔下她,这是否说明她在他心里,是有一席之地的? 池斯年一言不发,沉默地开车,雪惜偏头看向窗外,在玻璃窗上呵出气体,然后伸手在上面随便乱画,画好了又抹了重新画。 瞧她画得专注,池斯年无意间瞥了一眼,就见玻璃窗上画着一把吉他。他的心没来由的浮躁起来,舒雅和与舒雅相关的东西是她心里的魔障,就像梗在喉咙上的鱼刺,想起来就刺她一下,让她如坐针毡。他如何不清楚她在不安些什么? 可是十年前的事他都不是很清楚,又如何向她解释?顾远兮说,小吉他的存在该告诉她了。可是对于这个孩子,他第一次觉得难以启齿,不是因为觉得丢人,而是因为他怕刺伤了她。 池斯年发愣的当口,差点撞上前面的小轿车,好在他及时踩了刹车,不过也是虚惊一场。雪惜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转过头去,就见他一脸心有余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