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咬牙切齿的低咒,“池斯年,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池斯年脚步顿了顿,终于如她所愿的转过身来,仿佛第一次开始认真打量她。眼前的女人早已经没了他初见时的清纯靓丽,她清亮的双眸被仇恨扭曲,俏丽的脸庞被名贵的化妆品污染,露出一张丑陋至极面目狰狞的模样来,他眼底划过一丝怜悯。 乔梦洁见他终于肯正视她了,她一时间心花怒放,刚才的愤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一颗紧张期待的心。然而,当她看见他眼底如看蝼蚁一样的眼神时,整颗沸腾的心都冻结了。 “乔梦洁,与虎谋皮,当心反噬。”他淡淡说完,眼底连怜悯都没有了,只剩下漠然。每个人都该为自己选择的人生负责,而他,点到即止,她若再执迷不悟下去,没人可以帮她。 乔梦洁闻言,却得意的笑了,“斯年,你是在乎我的,对吗?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你知道的,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为你去死。” 池斯年蹙了蹙眉头,并没有再看她,冷酷道:“那就去死吧。” 乔梦洁愕然,一时怔在原地,却听池斯年讪笑道:“你不是说只要我一句话,你就可以为我去死,呵呵,看来你所说的话连你自己都不相信。乔梦洁,不要再做些愚蠢的事来引起我的注意,那只会让你觉得你可怜。” 这一次,池斯年再未停留,大步向前台走去,吩咐人准备他要的宵夜。 陈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还在一声声的说:“老弟,来,干杯,干杯……” 池斯年回到雅间,拿起自己的外套搁在臂弯里,从包里拿出一张房卡给服务员,吩咐他们把他送到楼上去,然后径直离开。 走出来时,与站在门口的乔梦洁撞上,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头,却听乔梦洁道:“池斯年,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要以为你财大势大,我就扳不倒你。” 池斯年看也没看她一眼,大步流星地离去,这世上,跟他叫板的人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乔梦洁又凭什么能动摇他的根基? 乔梦洁看着他离去时的颀长背影,恨得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池斯年喝了酒,神情有些困顿,与陈森的饭局其实根本不用他前来,公司里随便拉一个经理级别的来就好,可他还是来了。 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用意,他晒然一笑,摇了摇头,再不放在心上。 车窗外,正好经过人民公园,年轻男女头上戴着圣诞帽,手里拿着荧光棒,快乐的挥舞着,他不经意地看过去,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倩影,他心念一动,立即大叫:“停车。” 司机老王猛踩刹车,他身体无可避免地向前倾,还没回过神来,后座传来车门被摔上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就见池斯年的身影快速消失在一堆年轻男女中间。 池斯年拼命往前追,跑到刚才那个地方,那里早已经没了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心口剧烈跳动着,在原地转着寻找那人的身影。 可是他再也没找到,那道身影就像是他的幻觉一般,午夜的钟声响起来,人群里突然爆发出响亮的祝福声,“圣诞快乐,圣诞快乐。” 池斯年走回车边,失魂落魄地坐上车,老王看了他一眼,“先生,您在找什么?” 池斯年揉了揉疼痛的太阳穴,微微阖上双眼,疲惫之情溢于言表,半晌,他才道:“老王,开车,回帝景天成。” 一路上,老王都没有再开口说过话,车子在马路上平稳地向前驶去,谁也没有发现,车身后不远处的天桥上,站着一道丽影,久久地凝视着那辆低调的辉腾,久到似乎要在寒风中变成一个雕像。 回到帝景天成,苏东宁坐在沙发里玩手机游戏,雪惜在修改稿子,上次匆忙写的小说很多地方思考不成熟,被编辑打回来了,让她重新修改。 她一直没找到时间,这会儿难得静下来好好改改,苏东宁不停在她耳边叫:“靠……又输了……娘的……气死我了,这么简单,再来……” 雪惜真想一脚踹飞他,她刚有点灵感就被他打乱了,“苏东宁,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打,不要一直在我耳边吵来吵去的,很烦啊。” “姐,我饿啊,你打电话给姐夫,催催他,问他到哪里了,这都12点了。”苏东宁可怜兮兮地蹭过来,他最近被池斯年带去各种大酒店吃饭,胃已经养刁了,再加上雪惜晚带回来的精致菜口,味道鲜美,让人齿颊留香,回味不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