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池斯年一觉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好久没有睡这么好的觉了。以前,不管他再疲累,不靠药物,他都睡不着。 遇见苏雪惜的第一夜,他整夜奋战,天快亮时,他才搂着哭得嗓子都哑了的她沉沉睡去,以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去的都不知道。 自从妈妈的财产被骗,他们沦落边境后,他就整夜整夜睡不着。直到后来,他亲眼看着妹妹为了救他,被那个黑道头子强~奸,他就只能靠药物才可以勉强睡上两三个小时。 后来,他成了老大,四周随时充满了危险,他不敢依赖药物睡觉,只能强迫自己睡上一个小时。而遇到苏雪惜后,他的失眠症仿佛得到了改善,他可以不用借助任何药物,就能好好睡一觉。 他伸手往旁边一探,想要跟她温存一会儿,探手过去,却触手冰凉。他陡然惊醒,撑身坐起来。看着身旁空无一人,他心一紧,连忙跳下床来,匆匆出了门。 楼下,食物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厨房里传来锅铲相碰的清脆声。池斯年全身放松下来,他慢慢踱下楼,走到厨房门前,看着在里面忙碌的小女人,她穿着他的衣服,看起来就像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滑稽。他空荡的心瞬间被填满,柔情满溢。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耳边冷不丁响起一道略含沙哑的男声,雪惜僵了一下,然后放柔身体,“六点多,大概是最近睡得太多的缘故,醒得早。” 其实她一整晚都没有睡着,她在思考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知道池斯年对她不是没有感情,否则她受伤的时候,他不会衣不解带的在床边照顾她。如果他真的如他所说是利用她,那么他大可以将她扔给特护,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但是她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不想逃避,不想让自己再次错失幸福的机会。 她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心情便豁然开朗。无论今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她努力了争取了,就不会再留有遗憾。 “哦。”她没有抵触自己的拥抱,这着实让池斯年感到诧异,昨夜她还像个浑身长了刺的刺猥,不将彼此扎伤就誓不罢休的。不过,她的乖巧甚得他心,“你去买菜了?” 他记得家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她现在却在炒木耳肉片。 “嗯,不过我没钱,我就在你钱包里拿了两张,零钱我给你放回去了,一共花了……”她喋喋不休,仿佛这样就不会被他在她腰间乱动的手所扰。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他抱坐在琉璃台上,她惊呼:“我的菜。” 却见他伸手关了炉火,然后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她又抗议,“你还没刷牙……” 她的抗议声被他尽数吞没在嘴里,此刻,他只想好好吻她。 他稍稍推离她,“你就穿成这样去买菜?” 雪惜的脸不自觉就红了,然后他的手又探进了宽大的裤子里,他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你就这样真空出门?该死的。” “我……现在天气冷了,穿厚一点没人看得见,再说,我身上有伤,穿那啥会勒着伤口……”其实她是没衣服可穿,身上的衣服还是他的…… “你下次再敢穿成这样出门,我就……我就把你绑在床上,一辈子不许出门。”吃饭的时候,池斯年很是殷勤,一个劲儿给她夹肉,“多吃点,你太瘦了,要多长点肉。” 雪惜眼前很玄幻地浮现这样一幕,某人长着两只狼耳朵,双眼冒绿光地盯着她,“小羊小羊,快点长肉,长肥了我就吃掉你!” “当当当”耳边响起敲碗的声音,池斯年拧眉瞪她,“想什么呢,专心吃饭。” “哦。”雪惜心虚的垂下头,匆匆塞了两口饭进嘴里,就听池斯年说:“你伤好了想干什么?” 雪惜连忙将嘴里塞得鼓鼓的饭菜咽了下去,答道:“园长让我在家休息一个月,我要去照顾妈妈。”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就好像对面坐着班主任。 “阿姨在医院有特护照顾,你不用守在那里。你要实在想她,下班回来顺道去陪陪她就好。对了,你什么学校毕业的?专业是什么?我看看我公司里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你可以胜任的。”池斯年说。 这就要打进敌人内部了?不不不,雪惜摇了摇头,她怎么乱用成语,“我学幼教的,不会财务不会管理不会业务不会公关,你公司肯定没有适合我的工作。” 能跟他一起工作,她挺高兴的,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她就犹豫了。别人说她什么无所谓,反正她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什么谣言都伤不了她,可是他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