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惜没有理会他们的惊叹,径直走到苏母面前,柔声道:“妈妈,我要出去一趟,可能会晚点回来,饭我已经做好温在锅里了,您吃完饭后记得吃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好,你去吧。” 乔少桓这才注意到苏母,他连忙过去跟她打招呼,“妈妈,您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啊。” 雪惜因他的称呼皱了皱眉头,虽然他们还没有离婚,但是离离婚也差不多了,他怎么能这样叫她妈妈呢? “少桓,我就把惜儿交给你了,晚上一定要将她平安的送回来,知道吗?”苏母笑呵呵的,她对乔少桓不是没有意见。他跟惜儿结婚这么久,乔少桓从未去医院看过她。那天又在乔宅看到他养在家里的小三,她当下就为惜儿不值。 可是昨天,乔少桓一番话却打动了她,他说:“妈妈,我知道您对我有意见,也不希望我继续纠缠惜儿,但是我没办法放开她。这半年来我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她也伤害了我自己,我不求她能原谅我,只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机会,让她发现我的好,愿意跟我继续走下去。” 他的话里没有一个“爱”字,可句句皆说明了他对惜儿的爱,她不是专制的家长,以自己的喜好去定夺一个人,从而让孩子跟着她的想法走。她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许多大风大浪,她只想她的孩子们能够平安幸福。 所以她才会劝惜儿再给他一次机会。 “是,长官,保证完成使命。”乔少桓站直身体,向苏母敬了个礼,惹得众人都笑了。 雪惜冷眼看着,乔少桓到底有些本事的,这么快就将妈妈收服了。若不是他昨晚说的那些让人凉透心的话,说不定她也会对他改观的。 “可以走了吗?”雪惜打断他们的其乐融融,真的很奇怪,站在这里的,除了tony,全是她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可他们的融洽她却融不进去。 “好,妈妈,我下次再来看您,乖乖吃药,不要让我跟惜儿担心。”乔少桓花言巧语道,他若真心想哄一个人,并非难事,只是看他想不想哄。 “去吧。”苏母挥了挥手,转身回了卧室。 雪惜跟着乔少桓下楼,楼下停着一辆拉风的玛莎拉蒂跑车,这是乔少桓最爱的车。她嫁给乔少桓之后,从来没机会坐上去过。 乔少桓给她开门,雪惜正准备弯腰坐上去时,却被他拉住了胳膊。雪惜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上了,她惊慌失措地看着他,心里想,他若是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她一定赏他一巴掌。 然而乔少桓什么也没做,只是伸手将她肩头的一根头发拿掉,然后松手,像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等她坐进车里。 雪惜坐上车,他关好门,快步绕到驾驶室,开车离去。身后,隐在小区绿化带里的男人也跟着迅速开车追上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雪惜偏头看着窗外。已经十一月了,天气渐凉,风割在脸上,有些疼,她皱了皱眉头,拢紧了披肩,却并没有叫乔少桓关窗。 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开着敞蓬,让风肆无忌惮的吹进来,吹得全身的汗毛尖都竖起来,也不肯罩起来,大抵觉得这样很拉风吧。 可是此刻,她只觉得冷。 乔少桓看了她一眼,将敞蓬升上来,车内立即就暖了。他说:“惜儿,冷你就要说,逞强干什么,冻感冒了受罪的也是你自个儿。” 见她不吭声,他又道:“就像之前你在我家里,被我们误解的时候,你不说,任我们误解,最后受伤害的也是你。” 雪惜依旧没吭声,他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吗?没有,她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那样对她。她什么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我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过去的时候,我要说的是以后,不管之前我们怎么样,我们都摒弃过去,从头来过,好吗?”乔少桓柔声道。 “少桓,我们不可能从头来过的,你能忘记婚礼那天我带给你的耻辱吗,你能忘记我被你爸亲手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吗?不能,我也不能。我上次就说过,你爸拿钱救了我妈妈,我感激你们,哪怕做牛做马,我都毫无怨言。可是一个人的尊严不是用来让你们这样糟蹋的!假如婚礼那天没有池斯年的搅局,你会这样对我吗?你不会,你现在这样纠缠不放,其实就是因为你输不起,你要扳回一城。就算我真的存了心跟你好好过日子,你会跟我好好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