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毫不留情的指责她,“我说咸了就是咸了,难不成我故意为难你吗?” “池斯年,你别闹了,你说咸就咸吧,我明天不放盐,直接把盐缸搬过来,你爱放多少放多少,成吗?我今天很累,你别找我吵架。”雪惜满脸疲惫道。 “给我做饭就这么不乐意?好啊,那你别做了,我不勉强你。” 雪惜不吭声了。 池斯年见她不说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做出这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给谁看?给他做顿饭就这么委屈吗?他将碗往地上一扫,碗摔在地上应声而碎,碎渣溅起来,割伤了雪惜的手,她一声不吭,默默蹲下去捡碎片。 看着自己的心血全泼在了地上,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滚落下来。她真的很累,妈妈的病让她焦心,弟弟也联系不上,她还要照顾池斯年,她从未这样累过,不止是身体,连心也累。 池斯年心里难受极了,看见她落泪,他就想杀人,“好了,哭什么哭,你还委屈了,我一个病人饿着整整等了你三个小时,我不委屈吗?可是你呢,你跑去约会去了!你就这么不甘寂寞,刚离开了乔少桓,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勾搭上别的男人?” 雪惜猛地抬起头,“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她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约会? “我说什么你很清楚,你要真缺男人,等我身体好了,我满足你,不用你费尽心思去钓凯子。”池斯年的话酸死了,他承认自己是在借题发挥。 昨晚她离开后,他就在期待她中午的到来。快11点时,他就坐不住了,起床来等她。每一分对他来说都那么漫长,他终于熬到12点了,想着她马上就来了,他激动不已,可是她一直没来。 他在房里焦躁的走来走去,一直在想她是不是被什么事耽搁了,要不就是没赶上公交车。他想再等等她就来了,但是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一个小时过去了,她始终没有来。 他拿出手机,几次按出那个铭记于心的电话号码,最后都没有拨出去。他站起来,走到窗前,这里可以看到从医院大楼那边过来的人。 他想第一时间看见她,他站在窗前很久很久,终于看到她来了。他的心像是有万千光芒照射进去,豁然开朗。就像许多调皮的孩子,在他心里吹起了泡泡,他激动莫名。 可是接下来看到的那一幕,却让他心里的泡泡全被狠狠地扎破。他看到一个男人冲过来抱住她,不知道说了什么,她笑得像朵狗尾巴花,离得那么远,仍旧刺疼了他的眼。 他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焦灼不安地等她来的行为蠢到极点了。 “池斯年,你太过分了。”雪惜恨不得将手里的碎瓷片全砸他脸上,这个刚愎自用的臭男人。 “你做得出来还怕我说,到底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池斯年丝毫不让。 “你!”雪惜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睛一眨,眼泪就滑落下来,她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说:“池斯年,我今天晚来,不是跑去跟什么男人约会了,而是我妈妈病倒了。我照顾她,所以才来晚了。你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龌龊。” 池斯年眼睛一亮,“你说的都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我没有多少时间陪你玩,汤我放在这里了,你爱喝不喝。”雪惜说完,捧着碎瓷片出去了。 池斯年怔怔地盯着她的背影,短短两天,她似乎又瘦了些,神情也憔悴了些。他知道她有个生病的母亲,可是她不是住院了吗?乔震威还给请了个特护照顾,难道…… 池斯年突然发现,自己这醋吃得够莫名其妙的。 雪惜走出病房就潸然泪下了,她埋着头往前冲,手里还捧着碎瓷片,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这碎瓷片一样七零八落了。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中伤她?在他心里,她就这么饥渴吗? 雪惜走到走廊尽头,将碎瓷片放进垃圾桶里,她站在窗边,眼泪止不住滚滚而落。她到底要怎么做,他才会学着尊重她一点? 她哭了一会儿,等心里那股疼痛的劲儿过去后,她才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她脚步又顿住了。 乔少桓站在离她十米处,阴沉沉地看着她。 雪惜晒然一笑,又来一个找茬的。她看了一眼,又往前走去。乔少桓一直看着她没说话,直到她快要跟他擦肩而过时,他才猛得拽住她的手腕。 雪惜瑟缩了一下,没有挣扎,淡淡道:“放手!” “苏雪惜,你真是有能耐啊,连你妈的主治医生都勾引上了,我怎么就没瞧出来你这么厉害?”乔少桓冷嘲热讽道。 雪惜笑了笑,重复道:“放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