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替他挡下了乔少桓那一拳。 他心里说不出来的内疚,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生怕一用力就会碰碎了她,“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雪惜心里酸涩,眼眶一热,她连忙眨了眨眼睛,“说什么傻话呢,你救了我一命,该我跟你说受苦了。” “伶牙俐齿的丫头,让我有点负疚感不行吗?”池斯年拧了拧她的鼻子,叹了一声。这个小傻瓜,为什么总是这样让人心疼呢? 这两天他虽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可是对外界却并不是完全没感知的,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她说她不会走,她会一直陪着他。 那一刻,他空洞的寻魂似乎找到了皈依。 雪惜咯咯笑着躲开他的手,“别拧我鼻子,拧塌了我可没钱去韩国整容。” 池斯年的手落了空,看着她纯真的笑靥,他也跟着笑了,“没关系,到时候我给你出钱,你想整成什么样就整成什么样。” 这不过是一句戏言,可是在许久许久后的某一天,雪惜真的想把自己这张脸整得面目全非,那时候池斯年却不肯出钱了。 “哼,我才不呢,我这张脸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让我整我还不乐意呢。” 池斯年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你这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男人都可以当女人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是娘娘腔了?” “……”池斯年被她说得无言以对,忽然冲她勾了勾手指头,“你过来。” “过去干嘛?”雪惜防备地看着他。 “你过来就知道了,过来。” 雪惜才不上他的当,反而站得离他更远了。池斯年见骗不过去,突然捧着胸口呻吟起来,“哎哟,好痛啊,哎哟,痛死了。” 雪惜立即担心起来,又怕他为了诱她过去使诡计,迟疑道:“真的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 “不用……,麻药消了,叫医生来也没用。” “那…那你要怎样才不会痛?”雪惜已经情不自禁地向他走过去,他那样子,若不是刚做了手术,身体还动不得,他只差在床上打滚了。真的那么痛吗?看样子好像不是装的。 “你过来我就不痛了。”池斯年见她走近,瞅准机会拽住她的手,将她用力一扯,她就跌坐在床上。雪惜眼见着自己向他身上跌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也顾不得他是在装痛,手忙脚乱地伸手撑在床上,才勉强止住自己的身体,没有撞到他的伤口。 “你!”雪惜气得快要冒烟,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堂堂一个集团的老总装痛哄她,这要传出去,看他不被人笑死。 池斯年浑身僵硬,不满地看着她,“你的手……” “啊……”雪惜不解地看着他,然后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她像着火了一般立即缩回手,俏脸又红又烫,原来她刚才慌乱之际,一不小心将手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可以故意……” “……”雪惜再不敢留下去,慌不迭地站起来,逃也似的往病房外跑,“我去给你买吃的。” 池斯年看着她慌不择路地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小妮子真容易害羞,若是叫她给他擦身体,还不知道会羞成怎么样? ……………… 池斯年大闹婚礼带着苏雪惜离开后,宾客们散去了,苏母被苏雪惜气得昏了过去,苏家的亲戚手忙脚乱地将她送回了医院。刚才还热闹喜庆的婚礼现场,此时变得空洞洞的,乔少桓失神地坐在地上,他从来没有受到今天这样的奇耻大辱。 他的老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别的男人跑了,把他的脸丢得干干净净。他向来是娱乐新闻的宠儿,他甚至可以预料到明天的报纸上,会怎么添油加醋地报道这件事。 他这顶绿帽戴得人尽皆知! “啊!”他突然仰天大吼,悲愤地声音将众人吓了一跳。乔夫人丢下乔梦洁,快步奔了过去,“少桓,少桓,你怎么了,你别吓妈妈。” 乔少桓撕心裂肺的吼了几声,眼泪滑落下来,他除了生气、愤怒,更多的却是伤心与难过。苏雪惜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她什么时候跟池斯年勾搭上的,他为什么一点也没有察觉? 他本来是想,这场婚礼之后,他会好好待她,宠她爱她,给她幸福。他那么期待这场婚礼,为什么到最后,却变成了他一厢情愿? “少桓,你别哭,不就是个女人吗?以后妈妈给你找个更好的,没什么好伤心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乔夫人拍着他的肩安慰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