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扑过来时,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雪惜已经迅速闪避,依然被那团黑影拽住了脚,“小美人儿,小爷来疼你了。”?雪惜惊恐交加,拼命蹬脚,想将那双手踹开。 可是那双手就像冰冷的蛇一样紧紧缠住她,任她如何挣扎也甩不开。男人的声音隐约有些熟悉,惊慌之下,她也记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放开我,放开我。”雪惜大声叫道,随即那人用力一拽,将她拽了过去,然后翻身压住她,嘴里说着轻浮且下流的话 这回雪惜听出了男人的声音,可不是刚才在楼下态度猖狂的陈凯。他怎么会来她房里,难道因为刚才她要求他道歉,他就心生歹意,要翻窗来她房里羞辱她? 雪惜来不及细想,因为她感觉那张充满酒气的臭嘴已经贴上她的脖子 “放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乔少桓的老婆,你敢羞辱我,乔家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雪惜声色俱厉,想用气势震慑住他,奈何一点效果也没有。 陈凯这人有个怪癖,最喜欢搞有夫之妇。 他今晚来参加乔家的宴会,其实也是带着猎艳的心思来的。没想到一进门,就被站在乔夫人身边那个穿着红色礼服的女人给勾引了全部魂魄。 后来打听之下,才知道那女人是乔少桓的老婆。他知道乔少桓招惹不得,便绝了这个心思。可是那女人一看就不甘寂寞的样子,一直勾引他,最后还让人送了张纸条给他,说邀他在房中一叙,并且让他爬窗进来,还指明从哪里可以避开摄像头。 他当时就热血沸腾了,仗着几分酒意爬窗进来,看见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就扑了过去。于是此时雪惜说她是乔少桓的老婆,对他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我知道你是乔少桓的老婆,乔少桓一定没有满足你,放心,小爷久战沙场,一定能把你喂饱。”陈凯将她牢牢地钳制在身下,大手去扯她的睡衣。 雪惜没料到陈凯会如此胆大包天,她知道再跟他说下去也是浪费唇舌,她又踢又踹,伸手抓他的脸,“神经病,滚开,滚开,救命啊,救命啊……” 陈凯真恼了,一巴掌闪了过去,趁她晕头转向时,猛地扯烂她的睡衣,一边还叫嚣道:“刚才在楼下勾引我,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老子搞死你。” 卧室房门忽然被人撞开…… 卧室里光芒大盛,来人看到床上的情形心神俱碎,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揪住陈凯的头发,将他甩飞出去。 陈凯一百四十磅的重量砸在地上,传来一声闷响。陆正中来不及修理他,掀起被子匆匆盖住已近赤~裸的苏雪惜,然后腥红着眼睛走回去,拽住陈凯的汉奸头,往门外拖去。 房门重新合上,苏雪惜缩在被子里放声大哭起来。积压已久的委屈与难堪、伤心与绝望全都爆发出来,她的心脏能以负荷,揪得发疼。平时假装的坚强与隐忍,在刚刚差点遭受凌辱时,全盘崩溃了。 她哭得声嘶力竭,哭得筋疲力尽。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她生活得不够努力,还是她的日子过得太顺逆,要让她遭受这一重又一重的磨难? 六岁那年,爸爸抗洪救灾,一去不回,留下她跟有孕在身的妈妈,她小小的肩膀被迫扛起了家里的重担。 妈妈伤心过度,弟弟苏东宁早产,以致三岁前,三天两头进医院。妈妈为了照顾他分不开身,她就去捡破烂捡塑料罐赚钱养家。 后来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妈妈进了厂上班,她才有机会上学。为了节约钱,她舍弃了名牌大学,选了师范学院,想着毕业了找个好工作,就能让妈妈享享清福了。 但是天不从人愿,妈妈病倒了,来势汹汹,让她方寸大乱。每日几千的花费,根本不是她负担得起的。 生活的打击一度让她濒临崩溃,她告诉自己,老天是在考验她,过了这一关就会迎来阳光。 可是她的生命里哪里还会有阳光,她那么努力的活着,那么努力的想要做个好人,为什么老天还是要这样折磨她? 眼泪肆无忌惮的滑落,无人能懂她的绝望,她如一个被弃在荒岛的孩子,无助的嚎啕大哭,几欲昏死过去。 “啊!!!”她捂住耳朵放声尖叫,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她感觉到房门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