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十多年,那道疤痕也未能完全消逝,提醒着当初自己的那份决绝,幸好不是在右手,不然写字都会受到影响。 他现在的右手手腕,就因为受过重创,虽然经过了复健,日常生活基本没问题,但是不能提重物。 不过,应该不会是美好的回忆。 他现在还有印象,当初在杉市的那十几年,他跟着母亲次数频繁的搬家。 搬到母亲交往的男人家里。 有次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他和男人的儿子挤在一间房间了,大概也就十多个平方。 那个男人的儿子,比他大五岁,早就不读书了,房间里永远是挥之不去的烟味,有次他午睡被床上的动静弄醒,睁眼就看到了咫尺之间,抱在一起的人。 对方大白天,在他还在房间里的时候,堂而皇之的把女朋友带了回来。 被子突然掀开,两个赤{裸的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动作还在持续,完全当他不存在。 三个人同在一张床上,那个男人的儿子,还笑着问他要不要一起,就想他母亲和自己父亲,每天晚上做得事情一样。 他那时候多少岁,十四还是十五?还是更小一些? 当时他立马跑了出去,在卫生间吐了起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有心里阴影,别人青春期回充满了好奇,他却只觉得恶心。 那些零碎的记忆,其中有一些细节却很清晰。 那个男人的儿子,虽然不读书了,但是在学校依然有朋友,比他高两级,因为他把他们母子当成入侵者,会经常让人来“问候”他。 有时候是桌子不见了,有时候是书本丢了,诸如种种,一直到高中后,情况才有好转。 他当时一直没告诉自己母亲,他甚至觉得,母子俩这么住到别人家,他分享了别人的房间,男人付给他们母子生活费。他本来就处于弱势。 这么多年,他的母亲一直很少出去工作,只是带着他不断的搬家,住进了一个又一个的“叔叔”家里。 他懂事了之后,便一天天话少了起来,连着在学校和人相处,都有了障碍,平日了独来独往,彻底的把自己封闭了起来。 宁逸慈扶住额头,他的记忆好像断片了,只记得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比如,当初到底因为什么,他会想轻生,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其实有问过自己的母亲,但是对方告诉他,一切都过去了,当时又在异国他乡,渐渐的,他也就压下了那些疑惑,他心底有个声音,阻止他去探寻从前的事。 当时他的母亲终于找到了幸福,继父是个华裔,温文尔雅,对母子俩很好。 所以,那些压在尘嚣下得往事,变得不再重要,何必去解开伤疤。 听到了响声,宁逸慈回过头,是逛街唐琦回来了,手里还拎着很大包小包,看起来心情不错。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