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滴 三滴 …… 滴在地上,轻溅起点点微红,如蒙尘珠玉,瞬间失去光泽,湮没于泥土之中。 司马焱煌眼眸微垂,状似无意扫过了地上几粒滚动的血珠,邪肆妖娆,勾唇一笑,意态极其的轻蔑。 宗政澈瞳仁微缩,唇瞬间崩成了一条直线。 这司马焱煌是有意的!有意给他看的,就是为了宣告对左芸萱的所有权! 他闪了闪眼,阴冷道:“司马王爷居然敢秽乱宫庭,难道不怕父皇降罪么?” “秽乱宫庭?”眉轻挑出冶艳之极的弧度,司马焱煌讥道:“太子该多念点书了,左大小姐乃是本王的心爱之人,两个相爱之人情到极致做些亲密之举,又怎么是秽乱宫庭呢?” 情到极致! 这个四个字狠狠的刺到了宗政澈,直击到了他最柔软之处! 痛,无以复加! 为什么? 不过是一个女人,为什么他会这么心痛? 他如负伤的野兽,睁着血红的眼,死死地瞪着司马焱煌,仿佛随时要冲上去撕碎司马焱煌可恨的笑脸,可憎的面目! 他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唇间勾起不怀好意的笑:“王爷有了心爱的女人,不知道有没有告诉父皇?你猜父皇会不会恭喜你?还是说会嘉奖左大小姐?” 他言下之意是指司马焱煌身为皇上的男宠,居然敢喜欢别的女人,是不是不要那女人的命了。 威胁!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从来没有人敢威胁他! 司马焱煌眼顿时冷如冰泉,扫过了宗政澈的脸,那极度的冷,极度的寒,仿佛辅天盖地的飞雪袭向了宗政澈,让宗政澈不禁退开了数步。 两人就这么对视,一样的优雅,一样的高贵,一样的卓越,可是人比人就是要气死人! 宗政澈虽然贵为太子,可是只要站在司马焱煌对面,他永远只能是陪衬! 一个最为昂贵的陪衬! 高下立分! 司马焱煌陡然收回了目光,不再看他。 转身。 挥袖。 昂首而去。 唯余清风徐徐,飞叶飘飘为其背影。 顿时一股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的滔然之势,跃然而上,将司马焱煌衬托得霸气天成。 他,是天生的王者! 是睥睨天下的存在! 宗政澈站在原地,阴冷的目光如蛇般盘旋在司马焱煌的身后…… 此时的他对司马焱煌又嫉又恨,怨毒的心更是扭曲!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男宠竟然有他所不能比拟的气势? 这天下不全是他的么?可是他居然在刚才差点臣服于一个男宠的威压之下!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一道风吹来司马焱煌飘渺讥嘲的声音,令宗政澈更是恨他入骨! 岂有此理! 简直是目中无人! 宗政澈羞愤交加,抓起了散了架的轿板,对着一边的名贵鲜花狠狠的砸了过去。 “啊!” 他疯狂的叫喊,发泄着心头的愤懑,手起间毁花木无数…… 顿时,漫天飞扬青草,花瓣如雨,尘土飘飘,刚才还美不胜收的御花园瞬间成了一片狼籍。 直到将花囿里所有的花砸得稀巴烂,宗政澈才感觉舒服了许多,他狠狠地扔掉了手中的轿板,背靠在一颗大树上喘着气。 脸上的狰狞之色渐渐褪去,现出一片阴冷的淡漠。 “太子哥哥。”司马千鸾怯怯地站在不远处。 眼微微看了过去,看到一身粉红色衣服的司马千鸾,薄透的面纱遮住了她的脸。 不过透过阳光,他还是依稀能看到她脸上的伤痕。 真是很丑。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没来由的泛起了厌恶之心。 他皱了皱眉,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我……”司马千鸾慢慢地走了过来,她看到了宗政澈眼底的嫌弃,心狠狠地一抽,眼中瞬间闪过了阴冷,可是在对上宗政澈时,立刻变得楚楚可怜。 她咬了咬唇,轻道:“我想你了。” 等看到宗政澈神色僵硬时,连忙道:“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太子哥哥的,可是我怕……” “怕?你怕什么?” 宗政澈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虽然司马王府的事,他原谅了她,也认为一切都是那个叫玉洁的丫环搞的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能象原来对司马千鸾那样心无介蒂了,总是多了一层防备。 敏感的司马千鸾当然明白宗政澈所想,她作出担忧状,道:“我听说妹妹进宫了,怕她对你不利,你也知道,她是一个多么狠毒的人,连我都能下得去毒手,别说是太子了,上次在王府里我受了那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