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便猜到她是怎么想的,不由失笑道:“不要总是胡思乱想,丞相是我的岳丈,若我登基,便是国舅爷,若他都不信,我还能信谁?” 孟苑扑进赵琛怀里,然后慢慢顺着他的颈项吻上他的唇,赵琛却微微一怔,没有动作。 其实这很不寻常,若是以前,赵琛早就顺杆子往上爬了,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 可是最近他很不一样,他变得真的表里如一,对床笫之事并不热衷,孟苑只道他是身体不舒服,有些劳累,也不曾放在心上,可时间长了,难免要起了疑。 “殿下?”孟苑的手探进赵琛的亵衣,赵琛身子僵住,听见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殿下若是哪里不舒服,不必背着妾身,或者忌讳说出,这种事……” 赵琛直接用唇堵住了她的嘴巴,闭上眼睛那一刻他想着,这样也好,给她一个孩子,若他不在了,她也可有所依靠。 既此生已嫁给他,那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再嫁给别人,所有的一切……便如此下去吧! 一夜翻云覆雨,打消了孟苑对赵琛身体的怀疑。 只是,他依旧十分畏寒,稍有风吹,脸便白得好似无瑕的玉。 因着要随他一起离京查案,孟苑便传了信到武安侯府,告知武安侯和老夫人,她与太子因公事不能参加孟泽的婚礼。 赵琛在书房中思考了很久,决定了一件事。 下午的时候,孟丞相到了东宫,是太子特准他来探亲。 孟苑见到父亲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激动之下险些落泪。 赵琛坐在他们父女二人都看不见的地方,面无表情地喝着烫好的酒,一杯接一杯。 星沉忍不住劝道:“殿下,酒多伤身。” 赵琛捏着酒杯的手不曾有片刻停顿,他勾起嘴角,清冷凌峻的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意,喃喃说道:“云水既然走了,那孤的身子,也就谈不上伤不伤了。” 星沉不解地看着他,赵琛毫无回应,只是继续喝酒。 星沉望向太子妃与丞相所在的房间,思索着得寻个机会将这件事告诉太子妃,不过很快赵琛便带着孟苑一起离京,他虽然同行,却一直都跟着赵琛,无暇脱身。 十一月初的时候,孟苑与赵琛到了一个叫仙居的地方,这里位于周朝的南方,与赵琛曾经驻扎过的牡丹正好一个极北一个极南。 比起京城,仙居要暖和一点,赵琛终于褪下了他一路来都披着的大氅,冷着脸进了行宫。 孟苑跟在后面,看着吓得够呛的接待官员,无奈地叹了口气,快步追上去小声道:“殿下,您的脸色太难看了,注意一点。” 赵琛看了她一眼,挤出一个笑容,孟苑这才满意,那官员也松了口气。 仙居比穆旦那边要富余的多,天气好,农田生长的也好,百姓们食宿不愁,日子好过,便也有闲心琢磨一些消遣的法子,所以仙居有许多各式各样的销金窟,连皇家行宫也建的比其他各地奢华数倍。 安排着宫女和太监放好东西,孟苑才到寝殿去看赵琛,他正与当地官员商谈珠宝案的事,将照着京城受害的商户们描述画出的嫌犯画像给那些官员看,官员们看了看,都摇头,他们招来在殿外等候的狱卒,狱卒上前看,也是摇头。 “太子殿下,奴才不曾见过这几个犯人,据奴才所知,近几年仙居也不曾有过这样脸孔的犯人。”狱卒说。 赵琛淡淡道:“你倒是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那狱卒道:“殿下,奴才在仙居大狱当差已有十数年,别的不敢说,记人的功夫还是心里有底的,请殿下放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