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下来,瑟瑟发抖。 “若朕在外面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你们几个谁都跑不了,明白吗?”王滇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是,是……”几个人连连叩头。 王滇皱了皱眉,“行了,都下去吧。” 一群人鱼贯而出,唯有云福自己留了下来,小心地给他穿着衣服。 早朝一如既往地热闹,不过大概是梁烨回来了,王滇总觉得人更齐全了些。 “陛下,五天之后便是祭祖大典,照礼该是陛下与皇后一起在祭祖,然今后位悬空,届时百姓观礼,礼数缺失……”礼部负责操办祭祖大典的官员上奏时愁眉苦脸,“若由陛下一人祭祀,时长都是不够的。” “前些日子你们礼部不是信誓旦旦说可以的吗?”有官员生气道:“如今只剩五天的时间了,突然时长又不够了,你难道想要陛下五天之内找个皇后!?” “微臣不敢!”那官员跪下叩头道:“只是礼制一改,恐怕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啊陛下!” 王滇看了一眼这人,在内朝的名单的,的确是太皇太后派来使绊子的,“哦?那照你看,该件事该如何?” “微臣斗胆,陛下可于祭祖后宣读一份……罪己诏。” 话音落,群臣齐齐跪下俯首,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王滇坐在龙椅上喜怒难辨,好半晌才轻笑了一声:“怎么,诸位爱卿都是这么想的?” “微臣不敢!”众人齐声应和。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王滇坐在那里看着下面的这群人,心里没来由的多了丝愤怒。 其实罪己诏这玩意儿在他看来不是什么大事,罪己嘛,不就是皇帝自己写份检讨书,对大家说我哪里哪里做的不对不好,在这里诚恳认错,大多是出现了不可挽救的天灾啊,地动山崩啊,又或者日食月食彗星路过这种以当前科学知识解决不了的现象时,又或者皇帝突发奇想想反思一下自己…… 梁烨是荒唐糊涂,但他有点想象不出梁烨念罪己诏的样子。 若今天坐在这里的是梁烨,他怕不是要气疯,罪己不算什么,但明明是崔语娴逼他至此却要强按他认罪,这才恶心人。 祭祖大典念罪己诏,脸都被人踩地底下了。 闻宗却轻轻对他点了点头。 王滇装作没看见,冷声道:“那你们就好好跪在这里想,什么时候想出办法来,什么时候退朝。” 一群人寂静无声。 王滇坐在龙椅上没动,不咸不淡地盯着他们,“云福,搬个椅子来,闻太傅年纪大了,请他坐下。” 外面从晨光熹微到天光大量,直到日上三竿,王滇没动,众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其间有人出了主意,但都被王滇给否了。 直到最末端的一个小官员膝行上前,提议道:“陛下,微臣斗胆,先帝在时,曾于大都郊外一百五十里处的十载山修建行宫,山顶有太极观,曾供奉先帝长生位,陛下可先行前往行宫为先帝祈福,而后折返大都郊外祭祖,便是晚一些也无可厚非。” “文玉提议甚好。”王滇一拍椅子,“那就这样吧,你来安排。” “散朝——”云福高声唱喝。 文玉愣了一下,没想到陛下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顿时喜不自胜,“臣领旨!” 殿内瞬间炸成了一锅粥。 不过怎么炸都不关王滇的事情了,他坐了一上午没动弹坐得腰酸背痛,挥退了云福等人之后就瘫在了榻上不想动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