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同族热心,听闻十二阿哥要娶的福晋也是蒙军旗的,她一双招子便亮起来,再怎么样将来也是个王妃呢, 稍微拉拢些许, 总归有利无弊。 但也难免有些叹惋, “如此说来, 十二阿哥是注定不能继承大统了?可怜见的, 到底是嫡子。” 郁宛唯有默然,皇帝还认不认永璂是嫡子都很难说,虽说那拉氏的后位未曾废黜,可不加尊谥、主不祔庙,等于向天下人宣告他这位皇后的失败,那么永璂的嫡子身份自然也不会被承认。 但或许,这也是保全永璂的唯一办法罢。 郁宛定定神,不想讨论这些叫人伤感的话题,只对颖妃道:“那位博尔济吉特小姐的家境似乎不太好,估摸着只能出得起六十四抬嫁妆,咱们还得设法办体面些。” 颖妃立刻爽快地道:“这有何妨?我让我额吉给她再添三十二抬就是了。” 颖妃乃家中独女,她自己又早早被选入宫中,本就没有额外的花费,如今能给这对新人志喜,她倒求之不得。 郁宛笑道:“还是妹妹慷慨,那便有劳妹妹了。” 这种事她当然不会跟颖妃争,一则巴林家自个儿乐意博名声,二则郁宛娘家不在此处,一草一纸皆仰赖皇帝赏赐,自然能省一笔是一笔。 但颖妃还有个条件,她想先见见诺敏,如果对方人品堪忧或者不懂得知恩图报,那她也用不着多做人情了。 郁宛点头,“原是应当,但我敢担保,妹妹见了一定会喜欢她的。” 结果不出所料,颖妃比她想象的还要中意诺敏,竟大手一挥又添了三十二抬,足足凑成一百二十八抬嫁妆,真真称得上十里红妆了。 诺敏那股直白热忱的劲儿直叫颖妃恨不得认她做干女儿,但这么一来就成兄妹乱/伦了,只能忍痛放弃,又切切叮嘱她成婚之后也要多来宫中走动,她的景仁宫随时欢迎。 因诺敏以前没机会与皇亲国戚往来,不熟悉宫中礼仪,颖妃又愿意亲自教导,她还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诺敏对房事一窍不通! 郁宛看她踩着风火轮般急吼吼地奔来禀报,险些喷饭,“姐姐也太小题大做了,这种事还不能无师自通么?” 颖妃满脸严肃,“那可不成,男女方总得有一个会吧?姐姐可有打听过十二阿哥?” 据她所知新婚夜也是最容易闹笑话的时候,她一个书呆子表兄当初还错把放水的地方当成生孩子的地方,把新娘子气得当天就回门了,还以为对方故意折辱自己,后来好说歹说才劝回来——当然在亲戚间也传开了。 郁宛:……真的吗?我不信。 那尺寸看看都不怎么合适吧,除非她表兄是物理意义上的金针菇,倒还有几分可能。 但颖妃所言也有理,阿哥们的周公之礼也算皇室礼仪的一种,郁宛就委婉地让小桂子将永璂请来,旁敲侧击问了他些生理常识,结果出人意表,永璂对此一窍不通。 那拉氏没打算让他这么快订婚,本想着满十四岁再慢慢商议,哪晓得后来风波迭起,也就耽搁下来;后来进了慈宁宫,太后娘娘就更想不到了,她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妇人,谁还记得房事什么模样。 结果现在小两口都快送入洞房了,双方还纯洁得像张白纸呢。 郁宛无力扶额,怎么轮到她老是些尴尬事?她也不能把庆贵妃那里的小黄书搜罗来,一来有违师德,二来,上头尽是些干巴巴的文字,总不如图文并茂来得生动。 若是请通房丫鬟来开/苞,郁宛光想想就恶心,就算诺敏不介意,她自己也过不去心里那关。 思来想去,倒是把成婚不久的永瑆给找了来,他跟他十二弟年岁相仿,这种事当哥哥的得负起责任罢? 永瑆面上很不好意思,“豫娘娘明知我是个正经人,怎么还故意难为我?” 郁宛一双眼睛洞若观火,呵呵,打量她不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有多闷骚?当初婉嫔在兄弟俩房里发现春宫册子,满脸为难地来向郁宛请教,还是郁宛劝她隐瞒下来——这会子又来装好好少年了。 青春期嘛,懂的都懂。 郁宛轻咳了咳,“看来本宫问错了人,本宫不该找你,该去请教十一福晋才是。” 说完就要让新燕给富察氏下帖子。 永瑆羞红了脸,忙抱住她衣袖,“豫娘娘,您饶了儿臣吧,儿臣知错了。” 郁宛冷哼,这才像样,本来她是怕永瑆把永璂带坏,可有些话总归亲兄弟来说才更有用,外人总隔了一层——但愿这小子识趣些,只教该教的,别随便拓宽思维。 毕竟文人开车的功力可比莽汉强多了,白居易的兄弟白行简能写出那篇流传后世的《天地阴阳大乐赋》,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