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的确和陆文栩有过一段曾经,不管这段曾经只是朋友还是情人,都确实存在过,他有权利选择不告诉她,但……她不想他以这样的方式来撇清这段过去。 徐宜舟心里乱七八糟的,各种光怪陆离的念头都一闪而过,她抓不到重点,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也不知是被记者给闹的,还是因为萧嘉树。 好不容易摆脱了记者,萧嘉树将她带到了楼上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两个工作人员,正低了头玩手机,看到他们进来只是抬眼扫了扫,便又低了头去。 徐宜舟离了萧嘉树的怀,觉得室内闷得叫人窒息,便拉开了露台的门,走到了室外。 冬天太阳落得早,傍晚五点天已微暗,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雪景,徐宜舟身上还穿着礼服,只披了条披肩,站在零下十几度的露台上,刺骨的寒冷袭来,与室内的温暖成了巨大的反差。 “阿嚏。”她猛得打了个喷嚏。 厚实的外套兜头罩来,抵挡了这阵寒冷。 他的手臂环来,又将她给抱进怀里。 “你想冻病?”萧嘉树对她的举动又心疼又不满。 徐宜舟的脑袋被冷醒。 “萧水载川?你瞒了我很久……”她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喜怒。 她的反应与萧嘉树预料的不一样。 他猜过徐包子会生气,也猜过徐包子会惊喜,甚至猜过徐包子会和自己争执,却没猜到徐宜舟的反应,如此冷淡。 说她是生气,她的表情和口吻都如常;说她没生气,但她眼里有些陌生的冷静,并不属于往日的徐宜舟。 “对不起,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也想澄清这段来关于萧水载川和陆文栩间的绯闻。”萧嘉树将裹在她身上的外套拢紧。 “没有喜,只有惊。”徐宜舟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精致的妆容上,他看不出她的脸色。 “……”萧嘉树沉默。他只是想借这样的方式消除绯闻,顺便告诉天下人已经有一个女人住在他心里了而已。 但显然,徐宜舟并不领情。 “你肩上的伤,就是在白凤村时留下的?”徐宜舟又道。 萧嘉树点头。 受了这么重的伤的情况下,他依旧在地底和她一起撑过那么长的时间,徐宜舟的心忽然软去。 “萧嘉树,谢谢你。” “谢我什么?”萧嘉树不解。 “谢谢你在白凤村的危难里,陪我撑过最绝望的时刻;谢谢你给了作为读者的我一本《无疆》;谢谢你后来为我所做的事,微博的发言和你的推荐;谢谢你做了我的精神支柱好多年……”徐宜舟缓慢开口,她伸手轻捂了萧嘉树的唇,没让他打断自己,“这是徐宜舟想对萧水载川说的话,只是我没想到最后竟然是和你说。” “舟舟……”萧嘉树拉下她的手。 徐宜舟还在继续说:“但是,萧嘉树,我不喜欢今天这样的方式,以后……不要了。这是徐宜舟对萧嘉树说的话。” 她说完,褪下了外套,又盖到萧嘉树身上,然后折身回了房间。 “走吧,酒会快开始了,你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萧嘉树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逼她转身。 徐宜舟抬眼看他,眼眸明亮。 “我和陆文栩之间的事。”他提醒她。 “你不是说过了,不管过去、现在和未来,你们都只是普通朋友,既然是普通朋友,我不明白我有什么可问的。”徐宜舟被他束在身前,动弹不得,便只好无奈地回答他。 萧嘉树竟然无言以对。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人打开,一大拔人涌了进来。 新闻发布会告一段落,工作人员回来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