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些讽刺,但做古董这一行的,不免有时候会遇到发死人财的事,心里早就淡定了。 冯道勤看言蒙就提了个小包,他问:“你带换洗衣物了吗?”他又看向言蒙身上穿的,一身灰色的运动衫,不算很耐脏,但估计这也就是言蒙最方便穿来的衣服了。 言蒙走得急,没时间去采购,也不清楚盗墓这行需要什么设备,想着野外要穿点适合运动又耐脏的衣服,就穿了这套来,她颔首,“带了,不多,就带了两套。” 冯道勤打量她提着的这个小包,他说:“山上早间晚上比较冷,需要穿得厚实一点。” 这个小包一看,里面就没有比较厚的衣服。 言蒙看向镇上两边街道上的店铺,问:“镇上有卖的吗?买一些再上山。” 现在已经十月份的天,镇上已经开始有卖冬装的了,三人又在镇上帮言蒙买了厚实的衣物,又买了一床被子,才带着言蒙往山上去。 到了山上,言蒙远远地就看见偏僻的树林里扎了两个帐篷,帐篷外没有人,冯道勤和徐有则带着她走近,一处帐篷里出来个人看情况,看到是冯道勤几人回来了,他打量一眼言蒙,说:“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和赵哥他们打算今晚就下墓。” 徐有则问:“挖到底了?” “快了,不过听说好像岭南道上那边也有几个人想动这个地方,我们要赶紧的。” 这人说完话,又看向言蒙,问徐有则:“徐老弟,她也要去?” 徐有则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介绍:“她叫言蒙,是个书呆子,听说这里消失了几个人,以为这里有时空隧道,跑来做研究的。”他跟这人又说:“二子,你们干你们的就行,不用管她。” 被徐有则称呼“二子”的人点点头,又回了他出来的那间帐篷。 冯道勤带着言蒙进另一间,安慰她:“别介意,你上回把阿则打了,他心里不舒服,就说话不太好听,另外几个人你不熟,又是道上的,大家说话就比较直。” 冯道勤把手里抱的被子放下,又把背上的包卸下来,给言蒙介绍:“另外总共有三个朋友,他们三个住另外一间帐篷,我和阿则住这间,你临时来的,镇上也没办法买到帐篷和睡袋,只能委屈你和我们两个住这间了。” 他又保证:“我们两个都是正人君子,再说今晚就要下墓,也没什么时间住帐篷。”要让他说出他和徐有则两个去外面露天睡,那太违心了,山上比较冷,晚上睡外面,非冷死不可,他才不干咧。另外还有一间帐篷,要掩人耳目,帐篷都比较小,住三个人就很挤了,他和徐有则搬过去也住不下。 言蒙把她自己提的包也放冯道勤放东西那儿,说:“没事。”她接着问:“我晚上跟着你们下墓,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徐有则一路对她不是冷嘲热讽就是不跟她说话,这时他突然出声,声音冷冷地:“不用,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你想带点什么就带点什么。” 正说着,帐篷门口二子就钻了进来,朝徐有则说:“徐老弟,赵哥叫你们过去一起讨论下今晚下墓的事情。” 二子看了眼言蒙,又说:“这位姑娘也一起。” 徐有则点头,“好,马上过去。” 二子说完就先出了帐篷。 徐有则带着她和冯道勤过去。 进了另一间帐篷,言蒙率先打量,帐篷里,除了刚刚见过的比较矮小精瘦的二子,还有两个人,一个比较高大,面容黝黑,估摸年龄四十左右的,正在被冯道勤介绍的“赵哥”,另外一个就是被冯道勤称作“楚老爷子”的老者,老人家看起来像三人中领头的,看起来五六十岁,不留须,额头上有很深的抬头纹,双眼十分有神,头发有点稀疏,黑中掺杂许多灰白。 楚老爷子看向她,朝冯道勤问:“这位?” 冯道勤算是先斩后奏,早上才说言蒙要来的事情,干倒斗这行的,不太希望太多人知道他们,知道的人太多,一个不注意就把他们报警了,那就是很糟糕的事情了,三人听说来的是个姑娘,人都快到地方了,也没办法,只能让她先来了。 这次什么都弄好了,就等着下墓了,又不能撒手说不干,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冯道勤这处事原则。 冯道勤介绍:“这位是言蒙。”冯道勤又跟楚老爷子介绍:“就是前段时间到处都在谈研发出治疗白血病药那个言蒙。” 言蒙的身份拿出来说还是很有面子的,冯道勤不知道怎么的就有一股与有荣焉的感觉。 楚老爷子面色从冷峻柔和了一点儿,他不感冒当大官儿势力有多大这类人,但为老百姓干了实事这类人,他还是很有好感的,谁家不生病啊,生病的时候,才真的感谢这些能治好他们的人。 但赵哥比较关心实际利益,他话语中有些迟疑,问:“她要一起下墓吗?” 按说倒斗这种事,自然是见者有份,这姑娘什么都没干,就要分一份,是个人心里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