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腾腾的浴室里,水雾无声无息登上光滑的玻璃面,又被一只手抹去,露出半截,照出镜前人的模样。 许之圳脸红扑扑的,□□着全身,从洗漱台拿起洗面奶,打旋抹匀,再走回蓬头下,细密的水流裹挟全身,冲走泡沫,只剩顺着肌肉线条而下的滚烫热水。 他闭着眼,饶是现在想起刚才的事,还忍不住脸红心跳,耳朵像是有了应激反应,刚想起个开头就敏锐的红起来,烧得他脑袋都晕乎乎,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及不知所措。 苍天为鉴,他是想借着醉酒和谢北拉亲密点关系,他也说不清那种想法,在片刻短暂的昏暗里,模糊不清的狭小长道中,心跳猛的加速,酒劲顺着向上蔓延,他下意识渴求亲密的接触关系,不做任何其他,只想碰一碰,摸一摸也好。 他得偿所愿,借着耍酒疯的名头,得以顺理成章的接近他,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终于可以抒发内心所想,可以光明正大的碰碰他,亲密的搂在一起,以纾解内心长久肆虐的渴望,这也就足够了。 向天发誓,那个擦过唇角的吻就是个意外,他绝对没有半分想要偷吻的心思。 今天洗澡的时间格外长了点,他站在蓬头下自我反思了好久,才顶着湿漉漉的头趿拉着拖鞋走出去。 郑城坐在椅子上醒酒,见他出来便打了个哈欠,说,“记得擦头,别着凉了。” 他后知后觉,又转过身进去拿擦头巾,站在雾气渐退的镜子前对着擦了会,然后顶着毛巾出去。 下一个是徐海顺去洗澡,他喝得尤其多,郑城担心他不小心摔倒,叮嘱他摔了记得喊一声,徐海顺打着饱嗝应了,抱起睡衣就往里冲。 许之圳站在桌前,拿起在充电的手机看了看,能有什么消息,他漫无目的的划了几下,低垂着头,随即跟做小偷似的,悄悄抬起眼,往左边瞄了眼。 谢北仰着头坐在椅子上,翘着腿,目不转睛盯着手上的ipad,看样子在打游戏。 他如释重负的悄悄叹口气,收回视线。 下一秒,谢北喊他,“许之圳。” 他心里一咯噔,差点把手机扔掉。 许之圳僵硬的转过头,“啊?” 他刚打完一盘,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转过头看他,像是意有所指的,说,“酒醒了?” 许之圳装作不甚在意的挠挠头,“醒了醒了,喝得有点多,真不好意思……” 谢北仍是吟吟笑着,人畜无害的模样,笑得格外灿烂,还眨了眨眼,“酒醒了就好。” 在许之圳呵呵的尴尬笑声中,郑城茫然的凑过脸看热闹,未果,谢北已经转回头,继续抱着ipad打游戏。 许之圳蹭的溜上床,塞上耳机假装再也听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消息。 到了大二,课程有所变化,不过基础仍然不能落下,他们仍然保持着晨功的习惯,开学前半个月,都是老老实实爬起来,练完晨功跟着大部队去食堂吃早餐,然后背着书包去上课。 下半月,大光门上映在即,谢北最先请假离校,随后是许之圳,分别去各地路演。 大光门青年版预告出来时,反馈声颇高,当然主要是对谢北。无论是官博还是各大v发的预告片底下,清一色是谢北粉丝控评,粉丝们都换上了一模一样的头像以示支持谢北的新作,看上去整齐又漂亮。 许之圳倒是没什么感觉了,觉得还挺不错,多和谐啊。倒是陶川特地来安慰他,说不要受影响,现在不要多看网上的言论。 许之圳哭笑不得,跟她解释自己其实不在意这个。毕竟一个是多年童星偶像,一个是初出茅庐的小演员,酸是没必要的;又因为那是谢北,他就更没什么其他想法了。 毕竟,你们喜欢他,我也喜欢他。挺巧。 再者,粉丝对他而言意义并没有那么深远,能陪他走下去的永远只有自己,如果能够有粉丝,他可能最深刻的感受是感动,和紧跟着的压力。 有人喜欢我,那我就要让喜欢得值当。只有我做得足够好,喜欢我的人才会高兴。 工作室那仍然只有飘渺的水花,只有买的几十万粉丝挂着名,许之圳看着好笑,也不再看它。 而宣传比想象的要难,许之圳才发现自己还是不算很能接受众多的摄像头和手机怼上来,站在聚光灯下,他有些胆怯,脚尖都发麻,木着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匆说了句自我介绍就赶紧往后退。 发布会和路演是紧跟着而来,发布会时他就有些发怵,逼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