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姑娘闲时观赏即可,不必挂出来。” 知言问起:“只我有,还是姐妹们都有。” 张婆子回话:“四小姐、七小姐并八小姐、十小姐都只有玉杯,唯姑娘多出这幅画。” 知言点头,立冬早拿出一个头份的荷包塞到张婆子手里,她收下笑说:“老奴多谢姑娘赏赐。” 知言微笑说话:“妈妈客气了,劳烦妈妈给四哥说,两样东西我都喜欢,尤以这副山水图,多谢四哥如此贴心。” 张婆子笑着应下自回去复命。 知言立在灯底下,瞧着这幅画出神,末了吩咐冬至好生收起来。冬至素性细致拿了细绢包好,装到盒子里放在书房里惯常随手够着的地方。知言这才命人服侍自己睡下。 ****** 转眼快到秦旭成亲的正日子,家中万事齐全,大太太带着几个弟媳并知画脚不沾地打点内务。 娶亲前几日,韩世华的嫁妆成一百二十担浩浩荡荡从城东往首辅府所在的城西行来,打头快到首辅府,末端刚出东城,经过街口巷道,赫赫扬扬引众人驻足观看,指点议论。大到箱柜、家俱,小到被褥、首饰、衣服、绸缎、文房四宝及金银器皿,唤做送妆。女方家世如何在送妆日让旁人一目了然,秦家虽不计较媳妇们的嫁妆有几许,可也有一些人家,会依女方陪嫁定出个三六九等,也是当下女儿家的悲哀。 随着韩家送妆同行而来的还有韩世华的几家陪嫁下人和做为陪嫁的几个二、三等丫头并婆子,专为新房铺设帐幔、被褥及其它房内器皿,并请来数位京中命好有福气的妇人将婚床搬至适当位置,韩家的丫头婆子依韩世华的安顿摆设好屋子。韩世华大家出身,做事通透,早经过自己的兄长打听到秦旭的爱好,依着两人喜好又避开忌讳费尽心思布置新房。 大太太进屋不用细观,暗中赞不绝口,无一处儿子不喜欢之物,件件都贴到秦旭的心思。莫说是儿子,就是自己进屋顿感舒心无比。这个儿媳妇当真不错,比自己当年尚要强上几许。 新房布置停当,再在婚礼之前,请来几位福寿双全、家境富裕的“好命婆”负责铺床,以取意吉祥,将床褥、床单及龙凤被等铺在床上,并撤上各式喜果,红枣、桂圆、荔枝干、红绿豆。安床后由秦韩两家得力的丫头婆子严守在新房外,不放任何人进入新房,更不能触碰新床,直至吉日当晚韩世华与秦旭一同踏进。 晴空明净如碧洗,白光暖阳正柔和,鸿雁成双齐飞过,正是天做良缘礼成之日。秦府张灯结彩,满府上下喜气洋洋,宾客盈门,大开筵席。待吉时一到,秦旭领着兄弟们出门迎新妇。 前头有多热闹不能亲眼目睹,后宅京中各权贵家夫人小姐们都蜂涌齐来贺喜,不同年龄的女人锦衣华服,张着笑脸,比自家娶媳妇嫁女儿都要高兴。 知言一众姐妹都有任务,各府来的小姐们都交于她们应酬,若干京城贵女之前依着父辈品级、嫡庶年龄都做出划分安排交给众姐妹。不消说,乔婉和张盛的三姐张玥及几家勋贵家的庶女交给知言,这些人都是武将家的女儿又爱骑马舞棒,年纪也都相当,聚在一起谈得契机。 张玥只比张盛大五天,圆眼含俏,五官秀美。因幼时常见并不做客套,一见知言开门见山,埋怨道:“九妹回来不见上我家,上次弟弟去郊外跑马回家后,还生气说再不想理你,今儿来他又托我带话,说新得一匹良驹,你定欢喜,邀你抽空去我家瞄一眼可好。咱们姐妹也许久不见,总是要叙旧才是,免得你又生分。” 知言头大如斗,拿秦昭做挡箭牌推辞道:“四哥把他以前的座骑给了我,再者我刚回京,被四哥盯得着实紧,镇日拘我在家学规矩。再是不敢像小时侯贪玩,犯到他手里,回头定要加功课。” 秦昭从小就管着几个弟妹,相熟几家都知晓,张玥不疑有它,反倒来安慰知言:“也是,过一阵子再约,别忘了。” 乔婉听闻说起秦昭,撅着嘴报怨:“四表哥真是的,陈家姐姐负气回了闽地,他也不做挽留。” 知言轻眨眼睛,见张玥和另外几个小姐一副了然的样子,压低声音问:“表妹常说陈家姐姐,究竟是何人?” 乔婉张口惊讶,提高声音反问:“九姐姐怎么不知晓?”引来屋内其他人侧目注视,乔婉捂嘴偷笑眼睛弯成月牙,知言轻嘘摇头。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