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女儿拿去换北漠的战马,你们可愿意?”苏邪气得把奏折一本本丢在那个头越垂越低的兵部尚书身上,涨红了老脸,威严的怒喝声在空旷的朝堂上来回飘荡。 “九儿是朕六十岁生诞下的公主,那么小小的一个婴孩,朕细心呵护才长到了今天亭亭玉立的少女,你们这群混账却天天找她的麻烦,看她不顺眼,想把她卖了,朕告诉你们,今天谁敢再说拿九儿去换北漠的战马,朕就把你们全家抄斩,灭了你们的九族!” 底下的大臣更没有声音了,皆是诚惶诚恐地跪了下来,直呼皇上息怒。 在一排跪倒的大臣中,温衍和裴元诤遗世独立,这两截木头桩子很显眼地撞入了苏邪发红的怒眼里。 “定远侯,裴相,你们两个是九儿的驸马,有何意见?” 这两个人如若和其他的大臣一样,他定先斩了这两人! “启禀皇上,公主已成亲,按照琉璃国的规矩,已成亲的公主不具备和亲或交换物品的条件,还望皇上息怒。”裴元诤低头恭敬答道,清雅的俊脸上并没有一丝的波动。 “自古用女人去和亲或交换国家利益都是一个国家不强大的懦弱表现,微臣认为北漠王别有居心,想挑起两国的战端。”温衍接着站出来安抚了苏邪一颗愤怒的心。 两只驸马的话让苏邪泄了点火气,恼怒睥睨着底下跪着的群臣,大怒道。 “退朝!” 下朝以后,群臣三三两两地走出了殿外,裴元诤和温衍却还是立在了朝堂上。 “裴相,近几日你和公主相处得不错,为何要在这个档口出卖她?”细长的狐狸眼危险地眯成了一条细线,温衍的口气冷冰冰的,似乎还带着一抹酸意。 近几日他军务缠身,没办法好好看着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不过每次回到公主府,皆是看见他和那个妖女在一起。 “本相刚才说过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侯爷。”裴元诤眼角勾着笑,云淡风轻的样子让温衍看了直咬牙。 “这是北漠王自己的主意,与本相无关,侯爷也切莫在公主面前胡言乱语,免得她担忧。” 说完,裴元诤垂眼甩甩衣袖,脚步沉稳地走出了大殿。 温衍气得黑了半边妖娆的俊脸,接着步出了大殿。 回到了公主府,两只驸马皆不向苏九提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 他们不说,并不代表苏九不知道。 探子早已把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禀告给了苏九听。 父皇为了她,肯定很难做吧。 用小手托着自己的下巴,苏九拨弄着盘子里的糕点,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帮苏邪解决这个难题。 木大哥为什么会提议用她去交换北漠的战马? 赫然想起那天裴元诤和木扎巴图进屋谈正事的情景,苏九的脑中立即蹦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难道是裴元诤建议木大哥那么做的吗? 心里顿时有说不出的失望,难过也有那么一点点。 看来裴元诤是一点都没对她动过心了。 苦涩地叹了一口气,苏九把手中拿起的点心重新扔回了盘子里,唤来小桃给自己梳妆打扮去见木扎巴图。 苏九请木扎巴图进了一家酒楼的雅间吃饭。 “公主,你请我出来有事商量吗?”坐定后,木扎巴图见苏九心事重重的样子,便开口关切道。 公主今天似乎很不开心。 “木大哥,你为什么要向我父皇提议用我去换北漠的战马?”亲手给木扎巴图倒了一杯酒,苏九抬眼冷冷地看着他,静等他接下来的答案。 “本来我没有这个想法,是裴相向我提议的。”木扎巴图举起酒杯放在薄唇边饮了一口酒,半眯着琥珀色的鹰眸,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北漠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孕育着北漠最好的战马,却无法铸造出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