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凌九重明显僵直了身体,半天才缓过来。 “为什么?” “具体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只是有一回他晕倒,请大夫来看,说他身体不行了。好像之前中过毒,体内还有余毒,又是……又是阉人,这些年劳顿伤身,食住又简陋,日积月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凌九重不说话,走到窗边,看王谷子在给白望川把脉,他还算配合,倚在床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王谷子问他话,他也一一答了,等时候差不多,凌九重进屋,王谷子起身,白望川见来人是他,便做出疲惫的样子,躺下闭目,不再说话。 二人也不扰他,一前一后走出去,凌九重问:“他的病情如何,严重么?” 王谷子即刻跪下,道: “病入膏肓,无药可治。” 凌九重心中大恸,一脚踹在他身上,王谷子跌倒在地,他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救不了他,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王谷子重新跪好,惶恐道: “宫主,要治好白公子的病,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只是……” “只是甚么?说!” “只是要宫主每七日给他输一次真气,且以鲜血饲之,到时候,宫主的内力会慢慢传给他,直至消失殆尽,所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是。” ☆、第一百一十三章 凌九重望了房内一眼,白望川正闭目休息,情绪渐渐平静下来,一呼一吸间,脊背微微起伏。 “按你说的,他会好好活着?” 王谷子跪下道: “宫主三思,这法子十分偏门,他已是阉人,阴寒之气重,若传真气,再以血哺之,恐怕宫主有性命之虞。” 凌九重凝视了白望川片刻,嘴角慢慢扬起来,语气却刻意带了些轻蔑似的: “本宫怎么会为了一个奴籍的阉人,断送性命?” 王谷子又道: “况且,因他体质特殊,哪怕宫主输十成真气给他,真正进入他体内的恐只有五六成,另外的都流失了。所以还得……” 凌九重眸光一闪,盯住他,低沉了声音压迫道: “还得怎样?” 王谷子吞吞吐吐道: “恐怕还得与他习双修之道,方能事半功倍。” 凌九重若有所思,过半天才道: “只能如此?” 王谷子擦了汗道: “这是唯一的出路。” 最后,王谷子叩首退下了,凌九重在庭院中信步走了几转,又去大殿处理了几宗事务,为绝后患,将红音等人灭了口,随园里的东西都撤了,偷龙转凤,换块匾额,变成只供玩赏的园子。直到日薄西山,才回到别院。 白望川已经醒了,只披了件外袍,坐在庭院里看池子里的锦鲤游来游去,撒了一把鱼食,五颜六色的鱼儿纷纷摇了尾巴,一齐跳出水面争抢。 “喜欢么,喜欢我再让人开凿池塘,水绕着别院走,多养几尾鱼。” 白望川抬头看了看他,眼神中似乎有些惧意,更多的是疲惫,只摇了摇头,道: “不敢喜欢。” 凌九重拿过他手里的鱼食,顺手撒了些下去,耐下性子问: “这话怎么说?” 白望川垂下眼睛,半天才反问他: “我是不是……下一个红音?” 凌九重心中一恸,捉了他的手握住,道: “不准胡思乱想,你跟一个……”本想说男宠,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跟一个贱奴较甚么劲?” 白望川摇了摇头,茫然道: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