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一个墩壮厚实的汉子就走了出来,手一伸,一根木头棍子就从旁边的山林之中飞了出来,牢牢抓在手中,用棍头对着我们一点,没有说话,可那态度却嚣张的很,分明是在向我们挑战。 大家一看他的手段,就知道刚才暗算焉老狗的必定就是他,焉老狗一双眼珠子顿时就红了,刚想冲上去,义父却忽然喝道:“老狗退下,你已经赢了一局,别忘了之前我说的话。” 焉老狗恨恨的停了下来,可那眼神却像要吃了场中那人一般。 义父看了场中那人一眼道:“如果是别人做出这事,都不大合理,虽然都不是好人,却多少会要点面子,可哑巴做出这事来,就合理了,他自幼残疾,心理扭曲,对人待事从不讲什么规矩,这符合他一惯的作风。” “也正因为这样,哑巴这些年可做下了不少缺了大德的事,死一百遍都不可惜,只是,这家伙的控木术确实不错,我们要想赢他,只有一个人可以轻松办到。” 话未落音,李媒婆已经走了出去,一直走到那人对面,看着那人,一句话不说。那哑巴的脸上,却忽然闪现出一丝奇怪的表现来。 我一见就知道这两人肯定不对付,还没等到我张口问,义父也叹息了一声,低声道:“李媒婆是哑巴父亲捡回去的弃婴,随了哑巴家的姓,哑巴父亲原本是想等李媒婆长大了,就嫁给哑巴的,谁知道李媒婆却不愿意,偷偷的跑了,从此哑巴就恨上了李媒婆。” “但李媒婆一直心存感激,不想和哑巴翻脸,哑巴曾经来找过两次李媒婆的麻烦,都被我暗中打跑了,今天看来,还是避免不掉啊!” 这话一说出来,我顿时打心眼里就看不起这个哑巴了,这都啥人,强扭的瓜不甜都不懂吗?看样子果然心理扭曲。 刚想到这里,场中两人已经打了起来,哑巴很明显是个控木系的奇门高手,李媒婆和他一样,也操纵着根木棍,两根木棍在空中飞舞,挑拣的都是对方要害,这一上手就全都下了狠手,看来李媒婆也是打算彻底了解这段恩怨了。 俩人都是控木高手,两根木棍操纵的翩若游龙,在空中来回穿梭,不时抽冷子下重手,可俩人师出同门,之前也不知道在一起练习过多少回,对对手的伎俩都熟悉的很,一时打了个旗鼓相当。 这样僵持了约有半个小时,看的我们眼都花了,也没见分出什么高低来,这时蝎子却醒转了过来,对薛冰道了谢,就站在焉老狗身边,眼睛连看都没看刚才偷袭他的哑巴一眼,好像一点不记恨哑巴似的,脸上一片轻松。 焉老狗恶狠狠的瞪了他几眼,也不理他,转过头来时,眼角却忽然一红。 老虎刚才差点被蝎子偷袭,看他有点不爽,就讽刺道:“老狗,看样子你身边又多了一条狗啊!” 焉老狗一听,骂骂咧咧的骂了几句,转身一指蝎子道:“你赶紧滚!别让老子看见你,你再在老子面前晃悠,说不定哪天老子搂不住火就弄死你。” 蝎子淡然一笑,没有说什么,却连动也不动一下。 老虎继续嘲笑道:“我看就算死这家伙也不会离开你的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人。” 义父瞟了一眼老虎,王丽芬上前就是一巴掌,冷哼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老狗的事,老狗知道该怎么做。” 老虎顿时闭上了嘴,我看的心里直想笑,看样子,老虎这家伙这一辈子在王丽芬面前是别想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我们这时当然不知道,老虎这句话竟然一语成谶,一直到焉老狗战死,蝎子也没有离开过焉老狗一步。 这时场中陡然响起一阵“哇哇”乱叫,我转头看去,却是李媒婆终于抽冷子打了哑巴一记,一木棍敲在哑巴的头上,哑巴顿时头破血流,气的跳脚大叫起来,苦于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哇哇”之声。 一棍得手,李媒婆却不停息,手一伸又从山林之中飞出两根木棍来,三根木棍盘旋飞舞,高低起伏,分别从三个方向击向哑巴的双肩和后背。 哑巴一见大怒,手忙脚乱的躲了过去,一跺脚,伸手一指李媒婆,又“哇哇”乱叫两声,另一只手一挥,从旁边山林之中连续飞出六根木棍来,加上原先的一根,七根木棍首尾相连,如同一条长龙一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