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怎么也得好好说清楚的。” 胡氏听出意思,冷冷一笑。 金荷没法子,只得把裤脚卷了,从被子里露出腿来。 马大夫低头仔细一瞧,摇头道:“这肯定不是蜡油伤到的,蜡油滴在皮肤上,顶多伤一层皮,若是穿了衣服,更是不可能伤到里面。” 金太太一惊:“那这是什么?” “依老夫看。”马大夫沉吟一声,“既然姜夫人说是蜡烛里滴出来的,那定是在里面掺了松香了,松香灼热,才能造成重伤。” 胡氏一听,怒目圆瞪,伸手就往金荷的脸上打了两巴掌,痛斥道:“好啊,你这贱人,咱们阿瑜对你多好,有些好东西就念着你,你倒是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竟然想毁了我阿瑜的脸!” 金荷被打得脸颊显出血印。 她怔了下,哇的一声哭起来:“我没有,我没有!” 金太太自然不信是女儿所谓,抢上来护着金荷:“姜夫人,你莫血口喷人!” “是不是你女儿做得,她自己知道!”胡氏揉了一下手掌,“也活该腿上留疤,马大夫,咱们走。” 金太太叫道:“你把话说说清楚!” “还不清楚?你女儿原本要把蜡油倒在阿瑜脸上的,幸好被阿蕙阻止,她自作自受弄在自个儿腿上,你自去问她。往后,咱们两家恩断义绝!”胡氏转身走了。 金太太面如土色,回身问金荷:“你,你……” “娘,我岂会做这种事。”金荷摇头道,“这河灯也是在河边买的,我哪里知道有什么松香,姜夫人不过是不想把瑜姐姐嫁到咱们家,这才赖在我身上。” “定是的!”金太太也不信自家女儿会这么毒,只觉胡氏欺人太甚,“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他们姜家未必就能一帆风顺,阿荷,只委屈你了。” “娘,我这腿……” “你放心,便是借钱,娘也得给你这腿治好了,将来再嫁个好人家。”金太□□慰。 金荷扑在她怀里哭起来。 胡氏回到家,虽觉快意,不会再担心姜瑜嫁给金佑安,可自己女儿被人这样设计,心里就过不去。 她与姜济显道:“那金荷竟在蜡烛里放松香,真真是阴险,不如把她抓了,告她一条伤人罪。” 这事儿因马大夫已经坐实,姜济显道:“金老爷与我总算有几分交情,阿瑜既然无事便罢了,那金荷也伤了腿,算是报应。” 胡氏不甘心:“这样就罢了?老爷,可是有人要害咱们女儿啊!” “没害到,便不成,你拿何证据?整件事全凭揣测,到时候金家反咬一口,说咱们官大欺人呢!你听我的,这事儿便算了,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济显做到知府不是偶然。 胡氏奇怪:“怎么?莫非城中有大事发生?” “你莫管,只把几个孩儿教教好,尤其阿琼,性子鲁莽,若她不去抢河灯便无事,都落在别人算计之中了。” “这孩子天生如此,改也改不得。”胡氏见姜济显不想追究,也不好勉强,只提醒道,“那金荷如此,金老爷也未必对老爷真心,老爷还得防着点儿,如今出了这事儿,咱们两家算是结仇了。” 姜济显挑眉道:“金老爷为人如何,我清楚的很,要提防,也是旁人。” 那就是金佑安了,等他考上进士做了官,被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