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要说:“既然老大一家来,那秀秀也不能一个人留在鄠县了。” 那是她的亲生女儿,自打死了丈夫之后,在夫家守寡,自打他们去宋州后,她不止一次写信给老太太,说要跟着来,可老爷子不准。 现在正是个机会。 “老大走了,万一夫家欺负她,哪个帮忙?给那王家些许钱,自会放她来的。” 老爷子道:“可女人家死了男人,不就得守寡吗?” 老太太一听,眼睛红了:“老头子,那可是咱们亲闺女啊,你真忍心她受苦?她才二十二岁啊!以后一辈子怎么过,给夫家做牛做马不成?” 看她真要哭了,老爷子又心软。 这老太太虽然不是原配,可在他看来,比原配夫人强多了,不止把整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给他生了个争气儿子,故而老爷子很是看重她,当下就叹口气:“那你拿主意罢。” 老太太笑了。 不等第二日,就叫姜济显去信给姜济达。 消息传到姜蕙耳朵里,她自然高兴。 总算一家又能团聚了,也正朝着她希望的方向走。 ☆、007 姜辞听了姜蕙的话,果然等到休沐日,总会与那几位公子在一起,要么请来家中喝茶,要么一起去攀山看景,不过听说穆戎从不去旁人家做客。 他这等身份,自是如此,寻常不与人亲近。 但这样也够了。 因胡氏早晚会发觉。 正如她想得,胡氏这时正跟老太太说呢。 “上回来家中做客的公子,有个胡公子,您当是谁?他二伯竟是在京中当侍郎的!那可是三品官,我瞧着这胡公子为人也不错,便是还没考上举人,可在应天书院念书,总是不差。” 老太太有点兴趣:“那他是宋州人士?” “倒不是,他父亲在衡阳做知府,他现是住在他三叔家,他三叔在此地经商,开了粮油铺的,来宋州,还不是为在应天念书?” 这等家世,自是叫人心动,老太太心想,姜瑜生得也不差,有女夫子教导,一言一行堪称大家闺秀,如今老二又是宋州知府,要促成未必难,可是姜家与金家多年交情,她想来想去,总是难以开口。 毕竟那金佑安也不差,还是个举人呢! 胡氏看她犹豫,便有些沮丧,回来与张嬷嬷道:“我还是低估两家情谊了,可情谊能当饭吃?” 张嬷嬷笑道:“太太莫急,老太太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如何不急,万一哪日要定下来,可是委屈我阿瑜了,嫁到这等穷人家,还得我拿钱出来补贴。”她现越来越看不顺眼金家。 人就是这么奇怪,隐忍着或许就勉强凑活了,可一旦挑开,便再难以忍受,也再回不去那个心境。 胡氏就是这般,等到这日金家来做客,金太太当众夸赞姜瑜,说她秀外慧中,不知谁家有福气娶到。 胡氏暗地里冷笑一声道:“是啊,不是我夸自己女儿,当真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要娶我家瑜儿,非得是个好人家,聘礼不能少了二十四抬,家中服侍我女儿的,怎么也得六人,这样我才好放心呢。” 一席话说得金太太满面赤红。 老太太也惊愕,没想到胡氏这么忍不住。 倒是姜蕙笑盈盈看好戏,眼见金太太跟金荷都垂下头,又不能露出恼恨的样子,她只觉浑身舒爽。 这样才对嘛,一早就该撕破脸,看金家如何受得了这羞辱! 果然金太太坐不住,与老太太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