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戚寻能在铜先生的地方自由出入,是不是也承继了她的这种想法。 但他只能讪笑着回道,“戚姑娘好眼光。” 这可糟糕了。 他自己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江小鱼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扇一巴掌,让自己吃个教训。 现在他确实是与路仲远会合了不错,却显然因为内力被封顶多当个拖后腿的,连吉祥物都算不上,既然路仲远不是戚寻的对手,他们两个加起来同样不会是。 而他还得面对另外一个问题,路仲远已经朝着他看过来问道:“你是何时知道我不是燕南天的?我自认自己假扮燕大侠还是有些本事的。” “打从一开始。”江小鱼回答道,“若是真正的燕伯伯在这里,必然不会在跟我的几句闲聊中一句话都没提到万春流万伯伯,我在江湖上听到过很多关于燕伯伯的 传说,都说他是个恩怨分明的真好汉,万伯伯出自恶人谷不错,却是他的救命恩人,我又多劳万伯伯教导,才没成为一个善恶不分之人,燕伯伯是必然要告诉我他的去向和安危的。” 路仲远闻言一愣,又笑了出来,“你说的对,这是我考虑不周,万春流将你教得很好。” 江小鱼又继续说道,“何况还有一处破绽。这二十年间燕伯伯遭受了何种折磨是我亲眼所见,我虽然没有见过他清醒时候的样子,却也知道他不可能跟二十年前还是一样的。伯伯应当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不错,你说的实在不错,”路仲远长叹了一口气回道,对真正熟悉燕南天的人来说,他的假扮当真不成功。“我是路仲远。” 若是换一个场景,这段对话大概还挺感人的。 可惜路仲远刚跟江小鱼坦言了身份,就听到了戚寻的声音。 “你们叙旧叙完了?” 她此时背靠着一棵并未被砸断的树而立,看起来像是盯着他们两个的监工。 路仲远的年龄都要接近戚寻的三倍了,现在却何止是在剑术上输给了她,还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猛禽给盯住了一般。 事实上戚寻也确实是来当监工的,“你们既然叙旧完了,那就回去那家扬子江酒楼补窗户吧。” “那……”那不是你打出来的吗? 江小鱼差点将这句问话脱口而出,又在戚寻冷清的目光中吞了回去。 戚寻可没什么非要看江小鱼和花无缺决斗的想法,自然也不必惯着他。江小鱼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觉得自己还是服软一点比较好。 他和刚刚相认的路伯伯对视了一眼,都意识到了对方谁也没有出钱赔偿的银两,还是去当个苦力算了。 这一老一少两人在扬子江酒楼外搭起了梯子,在店伙计不善的目光中开始敲敲打打修补,至于真正的破坏者现在却将一锭银两压在了台面上,点了一桌酒菜看戏。 直到这两人将窗子修复妥当,她才带着江小鱼重新回到了寺庙之中。 而刚一踏入寺庙便对上了铜面人。 邀月出去一趟回来便收到了怜星的消息,说是戚寻带着江小鱼出去了,这两人都算是她此行的目标,若是一并失踪了,对她来说可绝不是个好消息。 好在她还回来没多久,就看到戚寻领着人回来了。 邀月面具之下紧绷的脸色一松,她袍袖一甩,将江小鱼朝着怜星的方向推了出去,一副要带着戚寻再度出去的样子。 “铜先生是打算邀请我一道夜游?”戚寻问道,“那倒不如带上那两只白虎,你我并辔同骑一行。” “不必了,”邀月被她这散漫的说话方式给噎了噎,“戚宫……戚姑娘可还记得我今日所说之事?” “自然记得。”戚寻回道。 “那便好,我方才让人打探了燕南天身在何处,你我走一趟去见见他。” 邀月素来雷厉风行,她懒得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