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一出在关外的大新闻,有些心气高傲不难理解,以神水宫少宫主的威名,居然不能让丁枫说出幕后之人,等同于是在不给她脸面,到了这个时候她可未必还觉得夜帝是个让她需要景仰的标杆。 “少宫主的邀约我是很想一去的,只不过我今日实在头疼得无法起身。”原东园苍白着一张脸,在身边小童的搀扶下,才直起身子枕靠在床背。 谁看了他此刻的样子都会觉得他当真可怜得很。 看戚寻面上露出了几分不快,原东园也并不打算将他抱病在身不便前往的理由给撤回去。 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见到丁枫? 他若只是在此地养病的病人,想必他们要劝丁枫提早开口,也不会用他来做个正方的筹码,局势尚且好掌控。 可若是丁枫亲眼见到了他,却要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了,说不准就会提前坦白。 这便不是原东园想要的结果了。 所以他还是不去的好。 他装作不会武功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而他为了原随云之死而感到悲恸的情绪也更绝无作伪之处,就算戚寻明知他在装都得承认,他现在这个虚弱的样子还真没有什么破绽。 当然在戚寻离开后,原东园便远远地跟了上去。 他眼见他们几人一并进了屋舍不远处一间不起眼的柴房,过了小半个时辰才出来,确定丁枫大抵身在那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早该想到的。 离开屋子的戚寻在他远远看去,似乎露出了几分格外不快的神情,为此一向心气平和也惯会当个老好人的盛存孝,还停下来跟她搭了几句话,似乎是将她给安慰妥当了。 原东园猜测,正是丁枫依然不肯开口,非要等着夜帝到来的说辞让她越发生气了。 年轻人就是在这点上沉不住气。 青天白日的原东园也不便再靠近去确认,可他看到了有人往那屋子里送饭,跟上去后留神听到这人在抱怨里面的人明明是阶下囚,却还在这里摆架子,可实在是个难伺候的主。 这话落到他的耳中,让他心中更多了一层确信。 如此一来,原东园心中有了盘算。 知道了人在何处就好说了。 他今日这场戏可不只是为了让他不必见到丁枫,免得让对方狗急跳墙,更是为了让他今夜对着丁枫动手更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华山的夜色之中,原东园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朝着那处小屋而去。 今夜无月,四下里一片黑暗,让他更觉得连老天都在给他提供个助力,方便了他的此番行动。 他更是听闻今日因为盛存孝抵达,柳天佑和对方一见如故,朱藻又是个好客的性子,这几人便干脆凑到了一处饮酒。盛存孝不胜酒力已经歇下了,另外两位还在推杯换盏,可想来也已经是半醉的状态。 这若不是天赐良机还有什么是? 即便有这些好消息在前,原东园也一向不是个莽撞的人。 他靠着内息异于常人,先确认了他这举动绝不会被其他人察觉,又以石子运气击中了门前的看守将其打晕过去后,也并没有选择进屋而是选择跳上了房顶。 屋中为保丁枫的安全难说会不会设下陷阱,他自然不能如此松懈地迈进去。 他小心地揭开了其中一块屋瓦,朝着屋中看去。 昏暗的屋中只有一点微弱到快要熄灭的烛火在燃烧,却已经足够让他看清,身在屋中的人正是丁枫。 这个昔日的家仆看起来睡得格外安稳,甚至唇角还带着一点笑意,仿佛即将脱离阶下囚的身份,让原东园看得格外窝火。 不,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他原东园才是最后的胜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