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一起话当年。” 这回是聂子臣沉默了,后视镜里的眼神沉黯。 没过多久,医院也到了,谢芷默还是没有酝酿出该说的话。 聂子臣从车里拎出一篮水果一捧鲜花,陪着谢芷默上楼,进病房时谢母是醒着的,显然对女儿旁边出现的人颇感诧异:“悠悠爸爸?” 两人对事实真相都心知肚明,奈何不好在谢母面前拆穿。 聂子臣脸色也有几分尴尬:“您叫我子臣就行了。” 寒暄几句之后,聂子臣去帮谢母领饭,谢芷默百无聊赖地摆弄那束百合花。病房里只剩下母女两个,谢母牵过女儿的手,狐疑地说:“悠悠爸爸为什么来?” 虽然知晓真相,听到这个称呼依旧刺耳。谢芷默打马虎眼:“人家亲眼见您晕倒,心肠热,就来探望您呗。” “那为什么跟你一起来?”谢母是个不好糊弄的,显然已经有点生气,“你不要以为妈妈老了,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是有家室的人,你啊,不要干傻事。” 看谢母这严峻的神情,敢情是拿她当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了。 谢芷默哭笑不得:“放心吧妈,我们两个关系单纯着呢,您想哪里去了……” “我看你们苗头就是不对劲……” “妈!” 幸好聂子臣及时出现,暂时终结了这啼笑皆非的对话。 偏偏聂子臣水果也送了病人也看了,就是杵在病房里不走。谢母一顿午饭吃得千滋百味,一会儿看看谢芷默,一会儿看看他,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谢芷默坐不住了,从聂子臣送来的果篮里挑了一个苹果就开始切,有一句没一句地陪她聊天:“医院供应的午饭多难吃啊,以后还是我让夏阿姨在家里做了带过来,保证了营养才好得快。” 谢母坚持不松口:“哪那么麻烦,反正要吃清淡的还要吃流质,医院的也挺好。” 谢芷默拿她没办法,哪知聂子臣突然开口:“我公司离这里挺近的,芷默工作忙的话,以后我帮忙送过来也挺方便。” 谢芷默一刀没控好,指尖瞬间划了个口子。 聂子臣连忙夺过她手里的刀,蹙眉盯着她指尖渗出的血珠子:“要不要紧?” 谢母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就差往外赶人了。 谢芷默顾不上解释,抽了张纸巾压住就往病房外跑,聂子臣见状也跟了出去。一出去迎接他的就是谢芷默劈头盖脸的质问:“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妈面前是个有妇之夫?你这么故意献殷勤,我妈还以为我插足人家家庭,想给人家当后妈了!” 聂子臣反而笑了:“这不简单,我这就进去跟你妈解释清楚,追她女儿的不是什么有妇之夫,也不舍得让她宝贝女儿当后妈。亲妈的位置还空着呢,你想不想要?” 谢芷默哑口无言,一攥拳头,指尖瞬间痛得钻心刺骨。 聂子臣笑着揭开她的纸巾,含进嘴里轻轻吮了两下:“怎么能拿纸巾压,水果刀不干净,要不要去打个破伤风针?” “哪有那么严重!”谢芷默指尖酥酥`痒痒的,有气也发不出来,连忙把手抽回来,“……你也太得寸进尺了,我什么时候让你过来了?” “我要的东西远着呢,不得寸进尺、得尺进丈,怎么够得到?” 他一本正经地涎皮赖脸,神情冷淡目光却暧昧,让人无处辩驳。 谢芷默懒得跟他斗嘴:“总之别再在我妈面前晃悠。” 她的威胁总是很疲软,连一句狠话都不会扔。这样的她,总是让人忍不住逗弄一下。 “好啊,要你就够了。”他俯身迅速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得逞了才听她的话走人,双手插兜里向后倒退,浅浅的笑意被拉得悠长。 她有一瞬的失神。 等到他的身影都已经消失不见了,谢芷默才想起来自己的初衷。手指嘶啦啦地疼,又渗出了血,她想也没想就舔掉了血珠,液体腥甜,还带着淡淡铁锈味和另一个人的气息。舔完才愣住了,苦涩地笑——谢芷默,你只不过尝到一点点甜头,就忘了当初是怎么头破血流的了吗?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