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掏出了把糯米撒出去。 糯米是克制阴邪之物,如果有鬼魂被打到,就相当于人走在路上,踩到了一个钉子。 这自然不好受。 林宛央问:“你这是……” 莫羡一脸淡定的说:“这栋楼不太平,我随身带了平安符、糯米,还有柳叶来撒一撒也还好,毕竟这个小区比周围地方租金低了一半,而且还很安静。” 她和死人打的交道比活人还多,平时也不做什么亏心事,所以自问完全不怕这一套。 既然价钱低就住了进来。 林宛央:“……” 她现在知道了,那群老头老太太为什么托梦给晚辈,说身上疼,喘不过来气。 原来是是这样的。 林宛央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活人和死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如果压不住的确会对活人有影响,这件事也不能怪法医小姐。 有钱买房,这是你的自由,但是影响到别人……这就是你不对了。 虽然老人没做错什么,但法医小姐她应该有被冲撞到才会采取措施。 一般人碰到可能会吓得半死,但是法医小姐的工作性质,所以格外艺高人胆大。 那群老头老太太被逼的没办法,这不去找自己的子孙辈哭去了。 林宛央想了下,还是把这事情告诉了法医小姐。 莫羡听完,表情平静的说了一件,听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事情。 “你知道吗,很多杀人犯被公审判刑后,他们的子女亲属会受到社会舆论的排挤,哪怕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公务员很多职务要政审直系三代,国防专业不录取有犯罪案底家里出来的学生,哪怕是再优秀,因为这舆论的制裁,本来也是犯罪成本的一种。” 虽然说还没有研究能百分百证明,‘犯罪’的基因能够通过血液来继承传播。 但是,的确很多罪犯的确是在提到亲人的时候,才会有忏悔、会害怕,这也算是一种警告。 所以这次的事情,她不觉得有什么愧疚,如果那些人不是自私的把骨灰这么安置,就没这些事。 做法医本来就要很强大的内心,何况是女法医,这是个体力活,女孩子更吃亏一点。 林宛央伸了个懒腰,她也觉得没什么,自保不是很正常? 她说:“你这每天撒糯米也不是回事,安心住下吧,我会让他们把骨灰盒给撤了,你快到了家,那我回去了。” 女法医有些错愕,她点了下头,对人挥了下手。 因为职业的缘故,所以每次分开,她从来和对方说‘再见’。 莫羡走出点头,回过头又问:“大师,你是住在豫山上的道观吧,我周末可以过去看看吗?” 林宛央回头点头:“可以啊,欢迎光临。” 她个人比较喜欢这个法医小姐,思维很清晰缜密。 不过说起来,法医应该是少数几种只追求事实,不用考虑其他问题的工作。 林宛央走出大楼,就让几位把骨灰盒撤走,找个合适的墓园给安放了。 回头她让人做一个法场,也就差不多了。 几个人纷纷点头,冯新玲想了下问:“那这样,我爸晚上不会再来找了吧。” 林宛央:“办妥了自然不会。” 几个人往外走,刚好看到另外一波请的人,正在跳大神。 请人来跳大神,可以让死去的长辈上身,借用人的嘴巴告诉子女自己诉求,了却心愿。 这是他们请的第三个神婆。 林宛央站定脚步,定睛看过去,那位跳大神的同志很用力。 旋转跳跃不停歇。 旁边看着的家属也很紧张,双手合十皱着眉……但是在树下的两个老人却阴恻恻的。 这两位,应该是这些人死去的长辈。 阴阳有序,这些人完全就是胡来。 对活人有影响不说,死人也不会喜欢这样,完全是家属的一厢情愿。 林宛央走过去,轻轻地推了树下的老头一把。 那个老头儿灵魂就进入了神婆的身体里。 只看道神婆猛然一激灵,上完了身的老头,转头看向自己已经五十的儿子,一把就把人掀在地上。 “你这个龟儿子,你妈和我最怕高,你把我们放在24楼?你故意的吗?”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疼!马上把我的骨灰拿走!” “别以为我死了就教育不到你,信不信我和你妈,把你带到地下去男女混合双打。” 那老头,生气了很久,对人好一阵子捶打才放开人。 然后走到林宛央的面前,鞠了一躬说:“谢谢大师出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