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嫂子”瞟了富贵一眼,轻轻接过他手上拎着的包袱,几个人把苗儿送到了寝室楼前,这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哥一住下来就让黄胖给你捎信,有什么急事就打北平大学经济系的电话,找你乔哥……” 千叮嘱万叮咛,乖乖的妹子终归还是要独立生活了,曹富贵觉着自己这颗心都拧巴了,酸水直冒。唉!小乔不会生也好,要是生出个女儿来,长大了要到远方上学,还要嫁给什么臭小子,他想想都快气晕了! “哥。”苗儿安静地听了许久,终于低声打断大哥的唠叨,眼睛也有些湿润,“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哥,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老是操心别人。” 她目光轻移,定定地望着乔应年,眼神复杂,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只说了一句:“照顾好我哥。” 这些年大哥三十好几了都没娶妻,却和乔应年行止亲密,她也没有多想,直至某一天,她无意中看到乔应年紧紧搂着大哥亲吻,大哥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情欲和幸福。 苗儿把这个让她惊骇欲绝的可怕事实死死埋在心底,心情激荡之后却是惊恐,万一这事让其他家人知道了,或是让队里的人知晓,转眼就能闹得沸反盈天。 幸好,乔应年和她都考了出来,大哥也不出所料地远离家乡,跟着他们来到离家乡千里之外的京城。 “走吧!别耽误几位师姐的功夫了。” 曹富贵终于狠下心挥挥手,暂别了泪光盈盈的小妹。 等到一行人吃了午饭,又转了几趟车,终于千辛万苦地赶到北平大学,天色已近黄昏。 乔应年望着远处北平大学古色古香的校门,拉住一脸憧憬仰慕又自豪的阿哥,说:“哥,今天不去报名了,我们在外头先住一夜。” 曹富贵正和两个小弟一道仰着头,瞻仰高大气派,仿佛王府宅邸的校园门楼,嘴里噫唏吁感慨不已,听着小乔这么一说,楞了下,立时点头应好。 庭院深深深似海啊!进了这重门叠楼的象牙塔,再想见自家小狼崽子也不容易了。 富贵哥瞄了一眼身旁挺拔如松的男人,深觉有必要一道再歇息歇息,作个深入了解么。 北平大学有自己的学校招待所,就在学校不远处,招待所是一排两层小楼房,外表看上去也有些年头了。拿出小乔的录取通知书和公社里开的介绍信,曹富贵带了自家小男人和小弟们一道顺利地住进了招待所,理所当然地开了两间房。 日夜兼程地赶路累了这些天,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地,黄胖和猢狲睁不开了,拎了两瓶热水摸回房间,倒头就睡。 曹富贵和小乔有炼庐可以轮班休息,两人这些年也吃了不少金字特效的美食,身体素质当然不是黄胖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比的。富贵哥道貌岸然地与小乔结伴回屋,锁好门窗,拉上帘子,转身就携手进了炼庐,滚成一团。 一想到报到后起码得好几天见不着阿哥,乔应年苦干实干,努力要让自家的阿哥吃个饱。 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之际,乔应年咬着富贵哥泛红的可爱耳垂,低喘着问:“你怎么不叮嘱我?你和苗儿还讲了这么久……”m.ZgxxH.OrG